第一百九十五章 賊心[第1頁/共3頁]

“翻開天窗說亮話，並冇有甚麼弊端。許公公，您約莫是想問，我與先帝非親非故，為甚麼會果斷地站在他這一頭？”陶灼華順手掐下一朵將要開敗的西府海棠，放在唇邊悄悄一吹，淡然地望著許三說道。

鐺得一聲響，忍冬拿在手間的銀匙掉在老窖羊脂白的金邊盤子上，收回脆脆的聲響。見娟娘橫眉望著本身，忍冬忙將頭一低，屈膝賠罪道：“娟姨，方纔一時手滑，奴婢並不是用心的，下次必然謹慎謹慎。”

青磚白牆琉璃溝、卷草雲紋的枋梁，都似在訴說著這裡舊仆人昔日的光輝，卻如同現在的劉秀士普通，都泯然成了平常百姓家。

陶灼華輕咳了一聲，將手內心的落花拂淨，這才衝著許三點頭道：“許公公公然聰明，你闡發得都對，我天然曉得本身挑選了一條最難走的路。隻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，我既然情願擔這風險，你又如何曉得我不是甘之如飴？”

見許三一臉不解，陶灼華清清淺含笑道：“許公公，我們實話實說，我與瑞安的恩仇由來已久，絕無能夠半途乾休。便是冇有先帝這個聯盟，我也必然會另尋幫手。隻因當日與先帝目標分歧，大師相互相安，才達成了互為相幫的和談。你與其擔憂我半途變卦，還不如多用些時候斬除瑞安在兩國的羽翼。”

其間一個喚做小明子的寺人使力過大，那毽子直直奔著忍冬的麵上飛去，忍冬避之不迭，倉猝後退一步，收回啊得一聲驚叫。

許三清了清嗓子，又當真說道：“陶家人的出海，約莫背後與您脫不開乾係。您若隻為避禍，大可當日便跟著陶家人遠走高飛，底子不必身入樊籠。依主子看來，與先帝締盟，雖可與瑞安對抗，身上擔的風險卻委實太大。”

夕陽清暉淺淺映上劉秀士所居的這所宅院的牆頭，灰色的瓦垣、連同上麵爬滿枝椏的藤蘿，都鍍了層淡金的光彩。

娟娘瞥她一眼，也並不忌諱，而是歡樂地笑道：“你這丫頭到有眼力勁兒，我們與陶家舅爺分開了一年，現在方纔得了動靜，你說蜜斯歡樂不歡樂？”

陶灼華聽著許三的闡發，隻是淡然淺笑，表示他持續說下去。

許三送了陶灼華出來，藉端跟著她走到一處偏僻的花牆前頭，深深一揖道：“郡主，主子是個粗人，有些話憋在肚子裡不吐不快，如有甚麼衝犯的處所，還請您不要見怪，主子隻是有幾句話想要問一問。”

因是陶灼華早便警告了她不準出宮，那一日說得嚴辭厲疾，忍冬多少有些怕性，隻好瞅著陶灼華主仆睡下，這才倉促換了件暗色衣衫，想趁著夜色溜出宮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