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八章 攤牌[第2頁/共3頁]
何子岑負手而立,打量著何子岱拜彆的方向,眼中寒芒時隱時現,對親弟與常日大相徑庭的做法非常不解。他悄悄打了個響指,喚了暗衛清風過來,低低在他耳邊說了幾句,要他留意青蓮宮的一行一動。
他不曉得兄長打從何時動了真情,隻想著要兩人不能再重蹈宿世的覆轍,便顧擺佈而言其他,嬉皮笑容說道:“皇兄說得忒一門端莊,連父皇都不拘著這外來的郡主,我們兄弟又何必讓步三舍?”
德妃娘娘心機電轉,已然聽得端倪璨璨,轉頭問何子岱道:“你悶坐了半日不發一言,內心打得又是甚麼主張?”
德妃娘娘聽得撲哧一笑,帕子甩到何子岑臂上,半嗔半怒對他說道:“平日瞧著你忠誠誠懇,如何現在說話卻多了些油腔滑調。”
這般的保護,何子岱並不陌生,到好似宿世陶灼華已然被他護在羽翼當中,容不得旁人有一絲覬覦與不恭之情。
何子岑天然曉得德妃娘娘言下的未儘之意,他從未想過要靠著裙帶乾係來穩固權勢,也做好了與那些老臣們周旋的籌算。
見德妃娘娘目露憂愁,他安撫地衝她笑道:“您的意義我都明白,現在兒子不得那些老臣推許,原也情有可原。一則父皇的確年富力強,大權不必旁落;二則兒子春秋尚幼,手中無有建立,不算德才兼備。不若等上幾年,兒子做下幾件建功立業的大事,身邊必會有樸重的大臣攙扶。”
說到底朝中不是葉家那家人脈的一言堂。焉知昌隆將軍故去,仁壽天子內心不存著減少他權勢的心機?總不能由得武將們功高震主,還要擺佈君王的設法。
見兒子臉上成竹在胸的淺笑,德妃娘娘不覺吃了顆放心丸普通。她聽慬了兒子的意義,朝臣們拉幫結派本是大忌,若再敢與仁壽天子相背叛,便是擔上了違逆的名聲。輕則奪職歸鄉,重則人頭落地。
聽得何子岑方纔的言語,清楚是要想崩潰葉家的權勢,讓他們難成氣候,而不是一味勉強責備。與宿世大相徑庭的做法讓何子岱悄悄吃驚,他不由有幾分佩服兄長的大刀闊斧。
德妃聽何子岑說得有些事理,隻放心不下葉家那股子力量,還是低聲說道:“話雖如此,待何子岩氣候已成,你若再想謀算也是難上加難。”
兩兄弟再坐半晌,才向德妃娘娘告彆一同出宮去。
方纔用膳時未曾重視,現在德妃娘娘坐在臨窗的大炕上,透過軒窗的碎芒盈盈一照,何子岱眼尖,一眼便瞧見德妃娘娘右頰上生了半個芝麻粒大小的斑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