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山神[第2頁/共4頁]

福伯苦笑了一下，摸了摸我的腦袋說道：“傻孩子，山神再小那也是位列仙班的神仙，我一個凡夫俗子敢跟神仙搶飯吃，那不是等著折壽嗎。”

我熟諳那幾個婦女，客歲山洪泥石流，她們的男人都被埋在了石頭底下冇出來，年紀悄悄就帶著孩子守了活寡，日子過得非常的艱钜。

我承諾了一聲跑到院裡衝著人群大喊：“都出去吧！福伯同意了！”

“三兒，讓他們出去吧。”過了好久，顛末端一番狠惡的思惟掙紮，福伯最後歎了口氣指了指窗外對我說。

“天上三奇日月星，通天透地鬼神驚。諸神鹹見低頭拜，惡煞逢之走不斷，陽間馮永福子孫等虔備三牲酒禮，列舉於台前，敢請山神爺開山嘍！”喊畢，三拜九叩，又向著四周八方拜了三拜，將三根香插在香爐前，伏地不起。

.........

我一看福伯真急了，恐怕他真被氣出個甚麼三長兩短，隻好先退在一邊不再言語，等早晨回家後再好好勸勸他。

“砰”福伯砸了下桌子氣憤的喝道：“情願站就讓他們站！想讓我老頭子去給他們祭山，門都冇有！”

天空中飄著斷斷續續的毛毛細雨，淩冽的風拍打著窗欞，村長帶著全村人站在我家門口久久不肯散去，福伯躺在裡屋的火炕上吧嗒吧嗒的抽著菸袋，神情陰沉的可駭，我端著茶缸放到福伯麵前說：“爺，他們都站了半天了，內裡還下著雨呢。”

福伯之前教過我，他剛纔喊得那套是拜山的口典，意義就是扣問山神爺可否開山，如果山神爺同意，三支頂頭香便會燒的一樣是非，反之則不然。

此時香爐裡的三支香擺佈兩邊的已經快燒到了底，而中間的才燒了一半，恰好構成了一個“山”字形。

村長這番話說的讓我起了憐憫之心，福伯脾氣倔，年青時候冇攢下甚麼積儲，我小時候也是吃過村裡百家飯的，如果冇有這些人，恐怕我和福伯早就餓死在家裡了，本來我是不太敢管這些事的，但是這會兒我決定去嚐嚐。

世人屏氣凝神不敢出聲，山裡死普通的沉寂，隻要野鼠野兔跑過泥地留下的“嘎吱嘎吱”聲和迴盪在空曠大山裡的覆信。

村長的神采變得像吃了屎一樣丟臉，他把福伯拉倒一旁小聲的說：“老爺子，您給想想體例啊，都到了這份上了！”

甚麼叫“祭山”？聽白叟們講這源於關外的薩滿教，古薩滿人以為東北地區資本豐富的白山黑水都有神靈的保護，一旦想開山，就點叨教叨教山神爺是不是能賞這口飯吃，如若不然就會惹出大災害，一發不成清算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