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鐵馬冰河酒樓來[第2頁/共4頁]
我馬革裹屍!
江森忽覺一陣暴風吼怒而過,捲起萬頃黃沙,無數奔騰戰馬飛奔,旗號招展,百萬甲士如同大江浩浩大蕩。
我為往聖證絕學,
“近了近了!”薛一提起酒葫蘆,豪飲一通,然後長歎一氣,非常鎮靜。
老兄弟們,我們喝酒吃肉去!
我為百姓守國門,
終究,一個高大的城門直立麵前,哪怕是像江森這般初來乍到的,也是已經曉得,是到了縣城了。
說罷,再一次轉成分開,這一次一走到底,不再轉頭。
但真是如此嗎?
“好香!甚麼味道?”
“嘿嘿嘿,兵大哥,我們是大大的良民啊,哈哈哈......”沈三一點都不像常日裡長於言辭的模樣,在這個官兵麵前滿身都不住顫抖起來,是驚駭到了極處。
我為生民立性命,
可惜這口氣還未舒完,阿誰男人有俄然轉過身來,又將目光投向四人,不過此次他的目光更多投在了江森的身上。
江森不曉得產生甚麼事,回過神來才發覺到這好端端的車板竟是已經斷裂開來,不由一驚。
薛一冇有理睬沈三這諷刺,持續唱到:
薛一的嗓音因為長年喝酒的原因,有些的沙啞,但這沙啞聲倒是給這歌平增了些許滄桑之意。之前江森有聽沈三說過,薛一是當過幾年兵的,能唱這首軍隊的戰歌也屬普通。一首歌下來,薛一多有走音跑調,比起那些伶人名伶差上的不是一點兩點,乃至是比上酒樓中最差的平話先生都要差上一點,但要唱出這歌中所包含的金戈鐵馬之意,絕非伶人名伶所能唱得出的。也不曉得薛一有冇有在刀尖舔過血,或是在疆場上殺過人,但這歌一唱,確切叫江森有一種鐵馬冰河入夢來的幻景。
“從戎?”薛一又朝嘴裡灌了一大口溪水,解解已經難耐的酒饞,“從戎咋了?倒是你這模樣的酸腐讀書人,空吃糧食,纔是無用。”
旗號傲首烽煙寥,與子同袍修戈矛。
牛車嘰咕嘰咕駛過城門,守城的官兵是雁過拔毛的主兒,上前來本是要按例收些關稅,但當他瞥見江森四人穿戴破衫襤褸、蓬頭垢麵的模樣,曉得這些是上麵來的鄉巴佬,就是把骨頭都榨乾了,也不見多少油水,揮了揮手,就是給他們放行。
江森聽得失了神,沈三也神采稍變,隻是還是嘴硬,輕聲道:“還自稱君士?有辱斯文……”
但沈三撇了撇嘴,非常不屑地說道:“莽夫之音,不敷為聲。下裡巴人,不堪入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