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1章 (3)[第2頁/共4頁]

夏，四月，燕慕容塵寇竟陵，太守羅崇擊破之。

初，厲兵過代地，犯其穄田；代王什翼犍怒。燕平北將軍武強公以幽州兵戌雲中。八月，什翼犍攻雲中，泥棄城走，振威將軍慕輿賀辛戰冇。

秦王堅聞恪卒，陰有圖燕之計，欲覘其可否，命匈奴曹轂發使如燕朝貢，以西戎主簿馮翊郭辯為之副。燕司空皇甫真兄腆及從子奮、覆皆仕秦，腆為散騎常侍。辯至燕，曆造公卿，謂真曰：“仆本秦人，家為秦所誅，故寄命曹王，貴兄常侍及奮、覆兄弟並相知有素。”真怒曰：“臣無境外之交，此言何故及我！君似奸人，得無人緣假托乎！”白暐，請窮治之，太傅評不準。辯還，為堅言：“燕朝政冇法紀，實可圖也。鑒機識變，唯皇甫真耳。”堅曰：“以六州之眾，豈得不使有智士一人哉！”

秦魏公廲以陝城降燕，請兵應接；秦人大懼，盛兵守華陰。

張天錫之西歸也，李儼將賀肫說儼曰：“以明公神武，將士驍悍，何如束手於人！王猛孤軍遠來，士卒疲弊，且以我請救，必不設備，若乘其怠而擊之，能夠得誌。”儼曰：“求救於人以免難，難既免而擊之，天下其謂我何！不若因守以老之，彼將自退”。猛責儼以不即出迎，儼以賀肫之謀告；猛斬肫，以儼歸。至長安，堅以儼為光祿勳，賜爵歸安侯。

魏公廲遺吳王垂及皇甫真箋曰：“苻堅、王猛，皆人傑也，謀為燕患久矣；今不乘機取之，恐異日燕之君臣將有甬東之悔矣！”垂謂真曰：“方今為人患者必在於秦。主上富於春秋，觀太傅識度，豈能敵苻堅、王猛乎？”真曰：“然，吾雖知之，如言不消何！”

十仲春，甲子，燕太尉建寧敬公陽騖卒。以司空皇甫真為侍中、太尉，光祿大夫李洪為司空。

三月，丁巳朔，日月蝕之。

十仲春，秦王猛等拔陝城，獲魏公廲，送長安。秦王堅問其以是反，對曰：“臣本無反心，但以弟兄屢謀逆亂，臣懼並死，故謀反耳。”堅泣曰：“汝素父老，固知非汝心也；且高祖不成以無後。”乃賜廲死，原其七子，以宗子襲魏公，餘子皆封縣公，以嗣越厲王及諸弟之無後者。苟太後曰：“廲與雙俱反，雙獨不得置後，何也？”堅曰：“天下者，高祖之天下，高祖之子不成以無後。至於仲群，不顧太後，謀危宗廟，天下之法，不成私也。”以範陽公抑為征東大將軍、幷州刺史，鎮蒲阪；鄧羌為建武將軍、洛州刺史，鎮陝城。擢姚眺為汲郡太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