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4章 (1)[第1頁/共5頁]
蒲月,壬戌,以太子詹事袁粲為尚書右仆射。
慕容白曜進屯瑕丘。崔道固之未降也,綏邊將軍房法壽為王玄邈司馬,屢破道固軍,曆城人畏之。及道固降,皆罷兵。道固畏法壽扇動百姓,迫遣法壽使還建康。會從弟崇吉自升城來,以母妻為魏所獲,謀於法壽。法壽雅不欲南行,怨道固迫之。時道固遣兼治中房靈賓督清河、廣川二郡事,戍磐陽,法壽乃與崇吉謀襲磐陽,據之,降於慕容白曜,以贖崇吉母妻。道固遣兵攻之,白曜自瑕丘遣將軍長孫觀救磐陽,道固兵退。白曜錶冠軍將軍韓麒麟與法壽對為冀州刺史,以法壽從弟靈民、思順、靈悅、伯憐、伯玉、叔玉、思安、幼安等八人皆為郡守。
沈文秀、崔道固為土人所攻,遣使乞降於魏,且請兵自救。
孔伯恭打擊宿豫,宿豫戍將魯僧遵亦棄城走。魏將孔大恒等將千騎南攻淮陽,淮陽太守崔武仲焚城走。
崔道固閉門抿魏。沈文秀遣使迎降於魏,請兵援接。白曜欲遣兵赴之,酈範曰:“文秀室家宅兆皆在江南,擁兵數萬,城固甲堅。強則拒戰,屈則遁去。我師未逼其城,無朝夕之急,何所畏忌,而遽求救兵!且觀其使者,視下而色愧,語煩而誌怯。此必挾詐以誘我,不成從也。不若先取曆城,克盤陽,下梁鄒,平樂陵,然後按兵徐進,不患其不平也。”白曜曰:“崔道固等兵力單弱,不敢出戰;吾通行無礙,直抵東陽,彼自知必亡,故望風求服,夫又何疑!”範曰:“曆城兵多糧足,非朝夕可拔。文秀坐據東陽,為諸城底子。今多遣兵則無以攻曆城,少遣兵則不敷以製東陽;若進為文秀所拒,退為諸城所邀,腹背受敵,必無全理。願更審計,無墮賊彀中。”白曜乃止。文秀果不降。
太宗明天子中
太中大夫徐爰,自太祖時用事,素不禮於上。上銜之,詔數其奸佞之罪,徙交州。
魏尉元上表稱:“彭城賊之要藩,不有重兵積粟,則不成恪守;若資儲既廣,雖劉彧師徒悉起,不敢窺淮北之地。”又言:“若賊向彭城,必由清、泗過宿豫,曆下邳;趨青州,亦由下邳、沂水經東安。此數者,皆為賊用師之要。今若先定下邳,平宿豫,鎮淮陽,戍東安,則青、冀諸鎮可不攻而克;若四城不平,青、冀雖拔,百姓狼顧,猶懷幸運之心。臣愚覺得,宜釋青、冀之師,先定東南之地,斷劉彧北顧之意,絕愚民南望之心;夏水雖盛,無津途可由,冬路雖通,無高城可固。如此,則淮北自舉,暫勞永逸。兵貴神速,久則生變,若天雨既降,彼或因水通,運糧益眾,規為進取,恐近淮之民幡然改圖,青、冀二州猝未可拔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