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6章 (3)[第2頁/共4頁]
上嘗與侍中、太子少傅建昌侯沈約各疏栗事,約少上三事,出,謂人曰:“此公護前,不則羞死!”上聞之,怒,欲治其罪,徐勉固諫而止。上有憾於張稷,安閒與約語及之,約曰:“左仆射出作邊州,過去之事,何足複論!”上覺得約與稷昏家相為,怒曰:“卿言如此,是忠臣邪!”乃輦歸內殿。約懼,不覺上起,猶坐如初;及還,未至床而平空,頓於戶下,因病;夢齊和帝以劍斷其舌,乃呼羽士奏赤章於天,稱“禪代之事,不由己出”。上遣主書黃穆之視疾,夕還,增損不即啟聞,懼罪,乃白赤章事。上大怒,中使怒斥者數四。約益懼,閏月,乙醜,卒。有司諡曰“文”,上曰:“情懷不儘曰隱。”改諡隱侯。夏,蒲月,壽陽久雨,大水入城,廬舍皆冇。魏揚州刺史李崇勒兵泊於城上,水增未已,乃乘船附於女牆,城不冇者二板。將佐勸崇棄壽陽保北山,崇曰:“吾忝守藩嶽,德薄致災,淮南萬裡,繫於吾身,一旦動足,百姓崩潰,揚州之地,恐非國物。吾豈愛一身,取愧王尊!但憐此士民無辜同死,可結筏隨高,人規自脫,吾必與此城俱冇,幸諸君勿言!”
秋,八月,戊午,以臨川王宏為司空。
鬱洲逼近魏境,其民多私與魏人交布。朐山之亂,或陰與魏通,朐山平,心不自安。青、冀二州刺史張稷不得誌,政令寬弛,僚吏頗多侵漁。庚辰,鬱洲民徐道角等夜襲州城,殺稷,送其首降魏,魏遣前南兗州刺史樊魯將兵赴之。因而魏饑,民餓死者數萬,侍中遊肇諫,覺得:“朐山濱海,卑濕難居,鬱洲又在海中,得之尤其無用。其地於賊要近,去此閒遠,以閒遠之兵攻要近之眾,不成敵也。方本年饑民困,唯宜溫馨,而複勞以軍旅,費以饋運,臣見其損,未見其益。”魏主不從,複遣平西將軍奚康生將兵逆之。未發,北兗州刺史康絢遣司馬霍奉伯討平之。
己酉,臨川王宏以公事在遷驃騎大將軍。
魏恒、肆二州地動、山鳴,逾年不已,民履壓死傷甚眾。
魏降人王足陳計,求堰淮水以灌壽陽。上覺得然,使水工陳承伯、材官將軍祖□恒視地形,鹹謂“淮內沙士漂輕不堅固,功不成績”。上弗聽,發徐、揚民率二十戶取五丁以築之,假太子右衛率康絢都督淮上諸軍事,並護堰作於鐘離。役人及兵士合二十萬,南起浮山,北抵巉石,依岸築土,合脊於中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