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8章 (1)[第2頁/共5頁]

爾朱榮與元天穆議，以彭城武宣王有忠勳，其子長樂王子攸，素有令望，欲立之。又遣從子天光及親信奚毅、倉頭王相入洛，與爾朱世隆密議。天光見子攸，具論榮心，子攸許之。天光等還晉陽，榮猶疑之，乃以銅為顯祖諸子孫各鑄像，唯長樂王像成。榮乃起兵發晉陽，世隆逃出，會榮於上黨。靈太後聞之，甚懼，悉召王公等入議，宗室大臣皆疾太後所為，莫肯致言。徐紇獨曰：“爾朱榮小胡，敢稱兵向闕，文武宿衛足以製之。但守險要以逸待勞，彼懸軍千裡，士馬疲弊，破之必矣。”太後覺得然，以黃門侍郎李神軌為多數督，帥眾拒之，彆將鄭季明、鄭先護將兵守河橋，武衛將軍費穆屯小平津。先護，儼之從祖兄弟也。

是時，車騎將軍、儀同三司、並、肆、汾、廣、恒、雲六州討虜多數督爾朱榮兵勢強大，魏朝憚之。高歡、段榮、尉景、蔡俊先在杜洛周黨中，欲圖洛周，不果，逃奔葛榮，又亡歸爾朱榮。劉貴先在爾朱榮所，屢薦歡於榮，榮見其蕉萃，未之奇也。歡從榮之馬廄，廄有悍馬，榮命歡剪之，歡不加拘束而剪之，竟不蹄齧；起，謂榮曰：“禦惡人亦猶是矣。”榮奇其言，坐歡於床下，屏擺佈，訪以時勢。歡曰：“聞私有馬十二穀，色彆為群，畜此竟何用也？”榮曰：“但言爾意！”歡曰：“明天子闇弱，太後淫亂，嬖孽擅命，朝政不可。以明公雄武，乘時昂揚，討鄭儼、徐紇之罪以清帝側，霸業可舉鞭而成，此賀六渾之意也。”榮大悅。語自日中至半夜乃出，自是每參軍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