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4章 (2)[第2頁/共4頁]

甲辰，以鳳翔節度使李楚琳為左金吾大將軍。

度支以李懷光所部將士數萬與懷光同反，不給冬衣，上曰：“朔方軍累代忠義，今為懷光所製耳，將士何罪！”冬，十月，已亥，詔：“朔方及諸軍在懷光所者，冬衣及賞錢皆當彆貯，俟門路稍通，立即給之。”

丙午，加渾瑊朔方行營元帥。

李勉累表乞自貶，辛醜，罷勉都統、節度使，其檢校司徒、同平章事仍舊。

宋亳節度使劉洽遣馬步都虞候劉昌與隴右、幽州行營節度使曲環等將兵三萬救陳州，十一月，癸卯，敗翟崇暉於州西，斬首三萬五千級，擒崇暉以獻。乘勝打擊汴州，李希烈懼，奔歸蔡州。李澄引兵趣汴州，至城北，恇怯不敢進。劉洽兵至成東。戊午，李希烈守將田懷珍開門納之。明日，澄入，舍於浚儀。兩軍之士，日有忿鬩。會希烈鄭州守將孫液降於澄，澄引兵屯鄭州。詔以都統司馬寶鼎薛玨為汴州刺史。李勉至長安，素服待罪。議者多以“勉失守大梁，不該尚為相。”李泌言於上曰：“李勉公忠雅正，而用兵非其所長。乃大梁不守，將士棄老婆而從之者殆二萬人，足以見其得眾心矣。且劉洽出勉麾下，勉至睢陽，悉舉其眾以授之，卒平大梁，亦勉之功也。”上乃命勉複其位。議者又言：“韓滉聞鑾輿在外，聚兵修石頭城，陰蓄異誌。”上疑之，以問李泌，對曰：“滉公忠清儉，自車駕在外，滉進獻不斷。且鎮撫江東十五州，盜賊不起，皆滉之力也。以是修石頭城者，滉見中原板蕩，謂陛下將有永嘉之行，為迎扈之備耳。此乃人臣忠篤之慮，何如更覺得罪乎！滉性剛嚴，不附權貴，故多謗毀，願陛下察之，臣敢保其無它。”上曰：“外議洶洶，章奏如麻，卿弗聞乎？”對曰：“臣固聞之。其子皋為考功員外郎，今不敢歸省其親，正以謗語沸騰故也。”上曰：“其子猶懼如此，卿何如保之？”對曰：“滉之用心，臣知之至熟。願上章明其無它，乞宣示中書，使朝眾皆知之。”上曰：“朕方欲用卿，人亦何易可保！慎勿違眾，恐併爲卿累也。”泌退，遂上章，請以百口保滉。它日，上謂泌曰：“卿竟上章，已為卿留中。雖知卿與滉親舊，豈得不自愛其身乎！”對曰：“臣豈肯私於親舊以負陛下！顧滉實無異心，臣之上章，覺得朝廷，非為身也。”上曰：“如何其為朝廷？”對曰：“今天下旱、蝗，關中米鬥千錢，倉廩耗竭，而江東豐稔。願陛下早下臣章以解朝眾之惑，麵諭韓皋使之歸覲，令滉感激無自疑之心，速運糧儲，難道為朝廷邪？”上曰：“善！朕深諭之矣。”即下泌章，令韓皋謁告歸覲，麵賜緋衣，諭以“卿父比有謗言，朕今知其以是，豁然不複書矣。”因言：“關中乏糧，歸語卿父，宜速致之。”皋至潤州，滉感悅流涕，本日，自臨水濱發米百萬斛，聽皋留五日即還朝。皋彆其母，叫聲聞於外。滉怒，召出，撻之，自送至江上，冒風濤而遣之。既而陳少遊聞滉貢米，亦貢二十萬斛。上謂李泌曰：“韓滉乃能化陳少遊亦貢米矣！”對曰：“豈惟少遊，諸道將爭入貢矣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