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 (2)[第1頁/共4頁]

蘇茂將五校兵救周建於垂惠。馬武為茂、建所敗，奔過王霸營，大喊求救。霸曰：“賊兵盛，出必兩敗，弩力罷了！”乃閉營堅壁。軍吏皆爭之，霸曰：“茂兵精銳，其眾又多，吾吏士心恐，而捕虜與吾相恃，兩軍不一，此敗道也。今閉營恪守，示不相援，賊必乘勝輕進；捕虜無救，其戰自倍。如此，茂眾頹廢，吾承其敝，乃可克也。”茂、建果悉出攻武，合戰很久，霸軍中懦夫數十人斷髮請戰，霸乃開營後，出精騎襲其背。茂、建前後受敵，驚亂敗走，霸、武各歸營。茂、建複聚兵應戰，霸堅臥不出，方饗士作倡樂；茂雨射營中，中霸前酒樽，霸安坐不動。軍吏皆曰：“茂前日已破，今易擊也。”霸曰：“不然。蘇茂客兵遠來，糧食不敷，故數應戰，以徼一時之勝。今閉營休士，所謂‘不戰而屈人兵’者也。”茂、建既不得戰，乃引還營。其夜，周建兄子誦反，閉城拒之。建於道死；茂奔下邳，與董憲合；劉紆奔佼強。

吳漢率耿弇、王常擊富平、獲索賊於平原，大破之；催討餘黨，至勃海，降者上萬餘人。上因詔弇進討張步。

岑彭攻拔夷陵，田戎亡入蜀，儘獲其老婆、士眾數萬人。公孫述以戎為翼江王。岑彭謀伐蜀，以夾川穀少，水險難漕，留威虜將軍馮駿軍江州，都尉田鴻軍夷陵，領軍李玄軍夷道；自引兵還屯津鄉，當荊州要會，喻告諸蠻夷降者，奏封其君長。

平敵將軍龐萌，為人遜順，帝信愛之，常稱曰：“能夠托六尺之孤，寄百裡之命者，龐萌是也。”使與蓋延共擊董憲。歸聖旨獨下延而不及萌，萌覺得延譖己，自疑，遂反，襲延軍，破之；與董憲連和，自號東平王，屯桃鄉之北。帝聞之，大怒，自將討萌，與諸將書曰：“吾常以龐萌為社稷之臣，將軍得無笑其言乎！老賊當族，其各厲兵馬，會睢陽！”龐萌攻破彭城，將殺楚郡太守孫萌。郡吏劉平伏太守身上，號泣請代其死，身被七創；龐萌義而舍之。太守已絕復甦，渴求飲，平傾創血以飲之。

董憲與劉紆、蘇茂、佼強去下邳還蘭陵，使茂，強助龐萌圍桃城。帝時幸蒙，聞之，乃留輜重，自將輕兵晨夜馳赴。至亢父，或言百官倦怠，可且止宿；上不聽，複行十裡，宿任城，去桃城六十裡。旦日，諸將請進，龐萌等亦勒兵應戰。帝令諸將不得出，休士養銳以挫其鋒。時吳漢等在東郡，馳使召之。萌等驚曰：“數百裡晨夜行，覺得至當戰，而堅坐任城，致人城下，真不成往也！”乃悉兵攻桃城。城中聞車駕至，眾心益固；萌等攻二十餘日，眾疲睏，不能下。吳漢、王常、蓋延、王梁、馬武、王霸等皆至，帝乃率眾軍進救桃城，親身搏戰，大破之。龐萌、蘇茂、佼強夜走從董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