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香香公主[第1頁/共5頁]

慕容燕深吸一口氣，拔出碧凝劍，解下腰帶，將腰帶在碧凝劍的劍柄上綁緊。隨後運力一擲，將碧凝劍緊緊的插在上方凸起的峭壁之上。右手一用力，騰空躍起，看準地點，落在雪中蓮之旁，左手握著霍青桐贈送的短劍緊緊插在堅冰當中，這才長長歎了口氣。此時處在花旁，更覺暗香中人慾醉，因而悄悄把兩朵大花折下。

慕容燕知她心中愛極，微微一笑，俄然縱身離鞍，向峭壁上躍去。那少女驚叫起來：“喂，你乾嗎啊？”慕容燕丹田中一股內息提在胸腹之間，使出“上天”的工夫，沿著峭壁扶搖直上。上行五六丈，感到氣味略有不暢，便在崖壁一處凸起借力歇息，緩一口氣，再向上行。爬到離花另有丈許之地，峭壁俄然整塊凸出，鄙人麵看來並不較著，要爬上去卻絕無能夠。

這天將到傍晚，行到了一座大山之側，那少女一昂首，俄然驚叫起來。慕容燕依著她目光望去，隻見半山腰裡峭壁之上，生著兩朵海碗般大的奇花，花瓣碧綠，四周都是積雪，白中映碧，加上落日金光映照，鮮豔華麗，娟秀萬狀，倒是兩朵雪中蓮。接著，慕容燕就聞到了一陣幽幽甜香，從峭壁上飄將下來，那花離地約有二十餘丈，仍然如此芳香芬芳，足見花香之濃。那少女望著那兩朵花，戀戀不捨地不肯便走。

俄然紅馬收蹄留步，倒是前麵鐵甲軍排得緊密，難以超越。慕容燕凝神屏氣，兜轉馬頭，繞過鐵甲軍步隊。隻見弓箭手彎弓搭箭，長矛手斜挺鐵矛，一個間著一個，一眼望去，不計其數。慕容燕乾脆勒緊馬韁，緩緩而行，挺直了身子，目光望向清兵軍陣，想先看清兵作何反應，再做應對。

兩人冷靜無言地上馬走了一陣，慕容燕不明白她為甚麼墮淚。卻也不問。天氣將黑時，兩人在河旁的一塊大石下歇宿。那少女生了火，把帶著的乾黃羊烤熟，切開了與他共吃。她一向不說話。慕容燕也不便開口。那少女冷靜望了他一眼，俄然奔出數十步，俯伏在地。向神禱祝。火光熊熊，映著她背影，四下沉寂，隻要雪中蓮的香氣悄悄浮動。

兩人又行了六天，第七日拂曉，行未幾時，俄然瞥見遠處一陣雲霧騰空而起。兩人縱馬奔馳，跑了一陣。前麵塵沙揚得更高，更聽得模糊傳來金鼓之聲。慕容燕一怔，倉猝勒馬，驀地裡號聲高文。戰鼓雷鳴。

這天傍晚，目睹太陽將要在天涯草原隱冇，俄然忽喇一聲，一隻小鹿從樹叢中跳了出來。那少女嚇了一跳，隨即鼓掌嘻笑，叫道：“一隻小鹿，一隻小鹿！”那小鹿生下不久，稚弱非常，咩咩地叫了兩聲，又跳回樹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