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歸家[第3頁/共4頁]

慕容燕接著問道：“大哥在家嗎？”

此時晨光初上，水聲輕悠，湖上暗香，但見船尾阿朱劃動木槳，皓腕如玉。舟行湖上，從湖麵上望疇昔，岸上鬱鬱蔥蔥，翠綠嫩綠，枝條隨風飛舞，不知有幾千株柳樹。

阿朱將船靠在岸旁，淺笑道：“二公子，我們出來吧，二公子不在的時候，我和阿碧每次都是偷偷的來，來了還不敢多留。此次跟著二公子一起卻不畢怕了。”正要躍登陸去，忽聽得花林中歌聲細細，走出一個青衣小丫環。

“二弟，你此次返來後，就來幫我吧，你我兄弟二人同心合力，定能完成先祖遺誌，答覆大燕，將來你我兄弟二人輪番坐天下。”慕容複拍著慕容燕的肩膀，殷切的說道。

少頃，湖麵綠波上漂來一葉小舟，一個綠杉少女手執雙槳，緩緩劃水而來，口中唱著小曲。那曲子是：“菡萏香連十頃陂，小姑貪戲采蓮遲。晚來弄水船頭濕，更脫紅裙裹鴨兒。”歌聲嬌柔天真，歡騰動心。隻見那少女約莫十五六歲年紀，滿臉都是和順，一雙纖手皓膚如玉，映著綠波，便如透明普通，滿身儘是清秀。

“大哥，大燕都已經滅亡幾百年了，你又何必死抱著複國之念不放？何況古往今來毀滅的朝代國度何其多也，但又有幾個能夠答覆的？大哥，這疇昔的就讓它疇昔吧。”

...

慕容複比慕容燕年長十歲，在父親慕容博的教誨下從小就以複國為己任，並一向但願慕容燕能夠和他一起為複國大業著力，常常對慕容燕說“兄弟同心，其利斷金”。但慕容燕來自後代，熟知汗青走向，對複國一事卻不覺得然。慕容燕以為當今趙宋立國日久，江山安定，天下人皆視其為正統，慕容氏底子就冇有起兵複國的前提。就算慕容氏能夠起兵，也必然導致天下大亂，到時遼國和西夏毫不會坐視不睬，最後隻怕是為彆人做了嫁衣。複國之事畢竟是鏡中花，水中月。何況慕容燕曉得慕容複今後的悲劇皆是因為“複國”二字，以是一向勸說慕容複放棄複國。兄弟倆常常談到此處老是會起一番爭論。

如此曲盤曲折地劃了兩個多時候，一起上與阿碧談天唱曲，倒也不覺沉悶，遙遙瞥見遠處綠柳叢中，暴露一角飛簷。到得鄰近，是一處莊子，匾額上寫著“參合”兩字。

此時舟行湖上，極目望去，但見煙波浩渺，遠水接天。不一會兒，小舟劃入一處小港，但見水麵上鋪滿了荷葉，清波當中，綠葉翠蓋，清麗不凡。荷塘尚未過完，阿碧又指引小舟從一叢蘆葦和茭白中穿了疇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