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九回 天台[第1頁/共3頁]

方瀾情知她不高興，勸道：“晨姐要看波紋湖，他日我病癒，陪你瞧上十天半月，總之要過足了癮。”

方瀾笑道：“但是我卻隻叫你一人姐姐，孰輕孰重，我的情意，你還不明白？”

方瀾笑道：“那倒不是。晨姐既然不欲嫁我，以你的心性，必定會孤傲終老。小弟敬佩無窮，冇彆的話說，唯有陪你一起遁入佛門，你不嫁，我不娶，就這麼過一輩子吧。”

秋晨恨恨道：“我先殺了你，再殺了闌夕，最後他殺。”

方瀾吐了吐舌“好狠心的姐姐。”

秋晨笑道：“誰是你女朋友？我答允了麼？”

方瀾一本端莊道：“哪有的事。闌夕不與你同來，那是人家一片美意，成心製造咱兩獨處。她知你想我，小弟亦顧慮姐姐，誠懇拉攏。”

一時沉悶，秋晨一聲長歎“這裡氣悶，你陪我出去逛逛。身材不礙事吧，能夠自在行動？”

方瀾喜出望外，笑道：“晨姐，小弟不知廉恥問你一句，假定有那麼一天，我同時踏了兩條船，那便如何？”

秋晨啐道：“去公園？你作死麼？無量門虎視眈眈，就怕你不出去，傻小子本身往槍口上撞，活膩了嗎？就是陽台，愛去不去，不去拉倒。”雖是斥責，言語中體貼體貼，飽含情義。

次日方瀾臥床晨讀，又在看他那本《太上內觀經》，讀到心神論一節，拍案讚美，喃喃誦歎“心神之道，變幻莫測，異化陰陽。大包六合，細入毫芒。其物也，非青非白，非赤非黃；非大非小，非短非長；非曲非直，非柔非剛；非厚非薄，非圓非方……”

方瀾笑道：“不管你答不答允，歸正這輩子，小弟是賴上姐姐了，死皮厚臉，非娶你過門不成。”

方瀾無法道：“好吧，陽台便陽台，小弟豁出去了，捨命陪才子。”

方瀾心如錘擊，頃刻神采慘白，苦笑道：“晨姐，你這又是何必？人生旅途若無晨姐伴隨，我畢生所求，複有何用？晨姐真欲狠心離我而去，小弟唯有捐軀明誌了。”

相互談笑一陣，前嫌儘釋，方瀾畢竟帶病之軀，吹風久了，抵受不住，秋晨歎了口氣，扶他回房。

方瀾笑道：“狠惡活動是冇體例，走路漫步，勉強能夠對於。”

兩人乘坐電梯，上了18樓，秋晨拉了方瀾手掌，緩緩走近圍欄，說道：“我小時候不高興，便一小我單獨上露台看風景，當時這裡還是一片翠綠，視野開闊，數裡外波紋湖都能瞥見。世事情遷，轉眼高樓疊起，綠色少了，波紋湖也被遮擋，想瞧也瞧不了。”她話中有話，似是說風景變幻，又何嘗不是表示，民氣更迭，亦如風景普通，不時在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