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九回 天台[第3頁/共3頁]

方瀾辯白道：“你都曉得了。不過那能一樣麼？我對蝶姐，百分恭敬，純係姐弟之情；對你倒是萬般垂憐，不能自已。為了晨姐，小弟可捐軀性命不要，固然我對蝶姐亦是普通；但蝶姐如果愛情，我會衷心祝賀；你與彆的男人來往，小弟卻要妒忌吐血，不治身亡。”

方瀾正色道：“我如何敢？棍騙女朋友，但是會遭雷劈的。”

來人微微一笑“臭小子，如何還是這副德行，一天到晚，就曉得吃？”語音和順，卻非闌夕綿軟口氣。方瀾心中一動，大喜道：“晨姐，是你？幾日不見，小弟但是思念得緊。”

方瀾苦著臉道：“不會吧，晨姐要棄我而去，有需求如此無情麼？”

秋晨轉怒為喜“你隻叫我姐姐麼？不見得吧，為甚麼蝶姐認了你作弟弟。”

次日方瀾臥床晨讀，又在看他那本《太上內觀經》，讀到心神論一節，拍案讚美，喃喃誦歎“心神之道，變幻莫測，異化陰陽。大包六合，細入毫芒。其物也，非青非白，非赤非黃；非大非小，非短非長；非曲非直，非柔非剛；非厚非薄，非圓非方……”

方瀾喜出望外，笑道：“晨姐，小弟不知廉恥問你一句，假定有那麼一天，我同時踏了兩條船，那便如何？”

方瀾笑道：“但是我卻隻叫你一人姐姐，孰輕孰重，我的情意，你還不明白？”

方瀾一本端莊道：“哪有的事。闌夕不與你同來，那是人家一片美意，成心製造咱兩獨處。她知你想我，小弟亦顧慮姐姐，誠懇拉攏。”

秋晨急道：“傻小子，你要他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