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四回 雪地[第1頁/共2頁]

方瀾沉吟不語，心想“九十度直角，豈不是無涓滴借力處？那可如何攀登？”吸一口氣，問道：“卓兄，你有冇有帶繩索？”

方瀾苦著臉道：“另有更傷害的，到底藏有甚麼玄機？誠懇交代。”

他行動如風，匕首切割中附帶武學，運勁揮臂，皆閃現上乘工夫，雖隻一人獨弄，倒是悄悄鬆鬆，事半功倍，不過十來分鐘，兩副雪橇已然做好。

中年笑道：“近乎九十度直角，峻峭無雙！我敢說，世上峭壁萬千，此處絕對可排前三。”

兩人敏捷前行，身若驚鴻。二者皆是武學妙手，內力充分直無儘頭，雪中比賽，樂在此中，渾不見涓滴疲累。偶然林中盤曲，雪橇冇法涉過，二人判定棄板，或飛縱，或蕩樹，輕功發揮，如履高山。

方瀾聞言變色，嘟囔道：“五千米還不敷長？卓兄，你莫要忘了，眼下但是深冬，不說林中氣候酷寒；單隻空中積雪豐富，齊冇至膝，你有掌控輕鬆超出？”說話間一腳踩落，皮靴直插雪中，費了好大力量方纔拔出。

如此疾奔，不過一刻鐘高低，已然到了叢林邊沿，中年拍鼓掌掌，笑道：“十亭已過七亭，還剩一處絕壁天險，便算大功勝利了。不過最後那道難關，可不大好過。”

中年伸出五根手指，漫不經心“不長不長，不過五千米。”

過河往北，儘是一片茫茫叢林，林木高大，陰涼不見日光。

中年哈腰俯身，將雙腳套入雪板，牢固緊牢，口中指導“滑雪之時，身心放鬆，借力使力，二者合一，統統順其天然。”

方瀾眸子一轉，笑道：“既非徒步，那便好說。卓兄，你是籌辦弄個雪橇甚麼的，我們滑行疇昔麼？”

方瀾笑道：“眼下不會，但能夠學。”

中年搖了點頭“冇帶，帶了也冇用。因為崖壁高達百米，寸草不生，崖頂蕭瑟無樹，繩索毫無用武之地。再說了，崖壁峻峭，這還不是最困難，仍有更傷害處。”

中年啞然發笑“現學現賣，那不是臨時抱佛腳麼？罷了，現學便現學吧。”口中說話，早已取出匕首，堵截樹乾，製起雪橇來。

中年笑道：“你跟我來，到了絕壁，一見便知。”

中年大樂“不賴，不賴，小傢夥一點就透。不愧是年青後生，腦筋比我這類故鄉夥，靈光多了。當年我學滑雪，但是足足學了半個月呢……”胡言亂語中，尾隨方瀾厥後，非論少年如何把握滑板，或快或慢，始終保持並肩而行，未曾甩落半分。

方瀾不覺得意“不就是絕壁麼，有多懸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