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章浮生若夢[第2頁/共5頁]

“我本日得知你本來就是當年阿誰方華，我兩個兒子是造了甚麼孽，前後兩次都是栽在你身上，你做方華時江山他巴心巴肝地為你。你同萬麗、曲音之間的債，因為受了那麼一點委曲便鬨得不成開交，當年你出了車禍，不過毀了容罷了，我那兩個兒子，一個因為你伉儷豪情分裂，一個因為你躺在病院裡人事不知，你便一去三年無蹤跡。好，你走了，便走了，三年了，他們倆兄弟豪情好不輕易和緩了，你又返來，折騰了這很多事，江海因為你冇了，江山呢，他這平生自遇見你便冇一時歡愉過。他為你做了這麼多，你又為他做了甚麼？你甚麼也冇做，換了個身份卻心安理得地返來看著他痛苦，讓他難受。現在他存亡不明，我隻問你，我隻問你一句話，你當真冇有一點任務嗎？”

古時有個莊周夢蝶，說莊周夢中變幻為栩栩如生的胡蝶，健忘了本身本來是人，醒來後才發覺本身仍然是莊周。究竟是莊周夢中變成胡蝶，還是胡蝶夢中變成莊周，實在難以辯白。之前我實實在在的過日子，把實際全當作虛空，現在如許令我非常痛苦，那不如掉個個兒，把夢境當作真的來過日子，把虛空全當作實際，不過換種過日子的體例罷了，卻能令我歡愉滿足。這也是一種豁然吧。

自從車禍以後，我想起和江山在一起的舊事時，不曉得為甚麼，全記不得江山的好，浮在麵前的滿是他的不好。現在，江隱士事不知，卻全想不起他的不好，腦中一日日閃的，滿是他的好。我疇前罵江海罵得振振有詞，說他這平生都在尋求未獲得的東西，一旦具有便再不會珍惜，我又何嘗不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