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[第2頁/共3頁]
“我覺得兩個月前已經說清楚了,我們……冇體例再持續下去。”
盛兆良摸著田鏡頭髮的手指,滑進他的髮絲,悄悄抓了抓,感遭到捲曲疏鬆的頭髮在手指間暖和乖順的感受,畢竟還是有些心動了,
“寬大和愛?不對,當我幫忙人們健忘他們的敗行,也是健忘我的曾經,我會變成一個佝僂地伸直在躺椅中的人,因為此生再也不會有比仇恨更加熊熊燃燒的事物,讓我醉心於我的人生。”
他幾近有些臉孔全非了,頭髮已經蓄至半長,糟亂地堆在衣領裡,滿臉不均勻的胡茬,皮膚粗糙通紅,衣服也皺巴巴的,翹在沙發扶手上的兩條腿,從鬆垮的褲腿裡暴露一截細瘦的腳踝,襪子穿了一隻一個色彩。
他這話說得有幾分霸道,但眼睛又是軟和的,還帶了點兒哀告的意味,盛兆良便冇話講了,隻要重新坐下來。剪輯室裡冇有窗戶,有點兒悶,盛兆良從牆角的小冰箱裡找了兩支汽水出來,給田鏡略微搖了搖在謹慎翻開。
盛兆良展開了眼睛。
“呃。”盛兆良有點難堪,“偶爾傳聞的。”
田鏡伸脫手,用圓圓的指尖,悄悄碰了碰盛兆良的臉。
這短短一句話裡有很多讓田鏡感到迷惑的處所,為甚麼放著電影不拍要去拍短片呢?為甚麼看上去那麼落魄地窩在朋友的事情室裡?
“我來找你。”
但是盛兆良彷彿並不籌算細說,田鏡看出來,就轉了話題:“你現在單身嗎?”
田鏡話一出口,哭腔就憋不住了,他本身都冇反應過來,眼淚就斷線一樣往下掉,盛兆良被嚇著了,倉猝站起來給他擦眼淚,用衣袖。
看到田鏡後他較著一愣,又眨了眨眼睛,才復甦過來。
“我冇有鬱溯都雅,但我必然比他對你好,我必然比他好,我會比任何人都好的,比任何人,都愛你。”
“阿誰時候我聽你的,是因為我覺得你要跟鬱溯和好,但是你冇有,以是對我來講,現在冇有停滯了。”
“不消找處所了,我不是聊聊就走的。”他仰起臉看盛兆良,“我不走了。”
“不,你不明白。”盛兆良很頭痛地用掌根底住額頭,“題目不是在於鬱溯,是在於我,對不起,我不該該把你牽涉出去,我本來但願能及時止損。”
盛兆良大三那年排過《基督山伯爵》的改編話劇,田鏡偷偷去看了,究竟上他不消偷偷摸摸,掩在暗中的觀眾席裡,他能夠比任何時候都大膽地用眼睛把盛兆良咂摸一遍,的確有些心花怒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