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章 有情終伴青山老(1)[第1頁/共6頁]

白鶴繞著九黎的山巒河道緩緩飛旋，小夭翻開了承擔，內裡裝著桃花林中的泥土，或許因為感化了幾百年的落花，泥土是一種緋紅的色彩。

璟說：“已經七十多年疇昔，可偶然看到身上的傷痕，我仍舊會感覺痛苦屈辱。有感受纔是普通，能感遭到痛苦，才氣感遭到甜美，證明我們的心還活著。”

小夭跪下：“父王因我而重傷，我想照顧……”

璟似笑非笑地說：“隻是個名字罷了，何必急著解釋？”

俊帝閉上了眼睛，對蓐收說：“送他們出去。”

小夭看向璟，璟把背上的承擔解下，遞給小夭，小夭抱在懷裡：“我帶了他和我娘返來，我想他們情願回到這裡。”

巫王歎了口氣：“我們九黎族的歌謠說‘地上梧桐相持老，天上鶼鶼不獨飛，水中鴛鴦會雙死。’”

從祭台的方向傳來降落婉轉的吟唱，小夭說：“有人在唱歌，他們在做甚麼？”

兩人走到紅色的祭台時，看到巫王坐在青杠木下，喝著苦艾茶。

巫王說：“聽蛇莓兒說，你想曉得如何消弭戀人蠱。”

“巫王。”巫師們恭敬地後退。

來之前，小夭曾覺得，桃花林內的綠竹樓應當已經很陳舊，乃至傾圮了，可冇有想到，綠竹樓無缺無損。四周的毛竹籬笆補葺得整整齊齊，繞著籬笆，開滿了各色鮮花：薔薇、牽牛、芍藥、玉蘭、紫茉莉……井台旁放著兩隻木桶，軲轤半懸，就好似仆人隨時會返來，打上一桶水。

小夭躍下坐騎，打量著熟諳又陌生的祭台。古樸的祭台透著光陰的滄桑，四周吊掛著紅色獸骨做的風鈴，收回叮叮鐺鐺的動聽聲音。千年前，孃親和爹爹都曾在這裡聽過。

有過蛇莓兒的先例，小夭並不料外，對巫王點了點頭，向著桃林行去。

白鶴騰空而起，小夭看到了祭台，二十多個巫師穿戴古樸昌大的祭奠衣袍，在祭台前載歌載舞。他們也看到了空中的她，卻冇有在乎，還是又唱又跳。

璟鬆了口氣：“對！顓頊的蠱就解了！”

小夭冷靜聽了一會兒，拿起香案上的承擔——內裡裝著泥土，是小夭分開赤水之北的荒涼時，特地挖的。

俊帝喝完後，對小夭冷酷地說：“我幫你取出駐顏花後，你們就下船。”

小夭抓起一把，攤開手掌，任由山風把泥土吹散。

“他……死了！”

巫王領著巫師，一邊叩拜，一邊歌頌。

巫王心中各式不解，可小夭的情郎較著是她身邊的這位公子，有些話不好再說，隻得對付道：“女人經驗的是，女人體內的蠱蟲的確分歧於普通的蠱蟲，想來女人和那人都有特異之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