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 溯洄從之，道阻且長(1)[第3頁/共7頁]

顓頊悠悠醒轉，小夭說：“這齣戲再演下去，彆戲結束了，你卻已經成了廢人。”

防風邶還是不睬她。

阿念悲傷地抽泣，小夭說：“你能做的都已經做了，若真的不肯再見他，就回高辛去。”

倕梁他們為了掃興，感覺烈酒不過癮，偶爾會服食巫醫用靈草煉製的藥丸，那些藥丸分量重時可令人昏倒，分量輕時，卻可令人鎮靜產生幻覺，醉生夢死間能獲得極致的歡愉。倕梁讓顓頊也嚐嚐，剛開端顓頊還矜持著，不肯吃，倕梁也從不勉強他，可日子久了，倕梁常常吃，又有女人在一旁誘哄著，用櫻桃小嘴含著藥丸送到顓頊唇邊，顓頊終究嘗試了一次。

小夭提起顓頊的手腕，把了一會兒脈，給他嘴裡扔了一顆藥丸。

顓頊用手蓋著眼，“你想我如何樣？”

“還是她們？”小夭狠擰了他耳朵一下，“四舅和舅娘平生一世隻一雙人，不離不棄、存亡相隨，你卻和他們截然相反，我倒是要看看你這輩子能招惹多少女人。”

倕梁帶著人到顓頊府上廝混，成果被小夭撞見了一次，小夭大怒，直接告到了黃帝麵前，一個女孩家也不害臊，一五一十地說給黃帝聽。黃帝命令，把顓頊和倕梁一人抽了六十鞭子，打得倕梁一個月下不了地，還當著很多朝臣的麵把蒼林和禹陽臭罵了一頓，蒼林和禹陽跪了兩個多時候。倕梁算是怕了小夭，再不敢來顓頊府裡，見了小夭都繞道走。

本來清平悄悄的府邸也養了一些舞娘歌姬，好色縱慾倒冇甚麼，歸正哪個大師族後輩冇養女人呢？

阿念俄然遷怒小夭，“你個冷血怪物！如果不是你，哥哥底子不會返來軒轅，都是因為你要祭奠你阿誰壞母親，還非要哥哥護送，哥哥纔會來軒轅。如果哥哥冇有回軒轅城，這些事情都不會產生！你既然已經失落了，為甚麼還要返來？你底子就不該返來！”

因為顓頊的事，阿念從不曉得愁苦的雙眸都含了愁悶，好似俄然間長大了很多。

小夭坐在顓頊的屋子前等待，顓頊昏醉不醒，被侍從揹回了府邸，婢女們已經很有經曆，敏捷地奉侍著顓頊寬衣睡下。

小夭的身材緊繃，感受奉告她這是個熟人。她伸手，男人冇禁止，小夭緩緩摘下了他的麵具，是防風邶。

“還要吃多久？”

小夭說：“阿念很悲傷，她的悲傷並不是因為你變了，實在大要上看去，你的放縱對一輩子不愁吃穿的貴族後輩來講也不是多麼可駭，並不值得她日日以淚洗麵，我看到過她看你那些女人的眼神，我想她對你不但是兄妹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