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 隻怨生在帝王家[第4頁/共5頁]

卿塵甚是不測：“鸞飛？她出甚麼事了？”鸞飛跟在天帝身邊多年，夙來奪目細心進退有度，事事措置得八麵小巧。如許的人，豈會出甚麼事情？

卿塵蹙眉勸道：“鸞飛，聽姐姐的話，速與殿下一同回宮，我們向聖上討情，還不至於太遲。”

夜天汐方從太子這裡脫身出來，對京畿衛喝道：“十足歸隊，反了你們！”

夜露中宵，更漏深深，本該陪侍在致遠殿的孫仕卻在此時來了遙春閣。

夜天淩轉頭看去，眼底驟生寒意，身形微動，人已穿入兩陣之間。叮噹一道清光閃過，幾名動上手的人踉蹌著退了開去，空出大片空位。

鸞飛微微一震，喃喃道：“上窮碧落下鬼域，到處與君同。”她閉目昂首，臉上含笑動聽，俄然道：“殿下保重，鸞飛不能再扳連你，先走一步了！”說罷長袖一遮，便將甚麼東西揚手服下。

夜天淩俯身下去，問卿塵：“如何？”

太子木然被團團圍住，卻不聞周遭人事，隻是悄悄地看著鸞飛。卿塵看了鸞飛環境，纖眉一皺，沉默不語。

卿塵悄悄道：“鸞飛體內朝氣未絕，胸口另不足溫，殿下回不回宮我都要救她。殿下若還想待在此處，那我要先帶鸞飛歸去了。”此話說得軟硬兼施，不容置疑。夜天淩亦深知此時隻要鸞飛能打動太子，俯身幫卿塵抱起鸞飛：“我送你們回宮。”

但是恰是此時產生了一件大事，在這個本來溫馨安穩的夏季掀起了一股澎湃盪漾的暗潮。自此今後多少年事，無數人事浮沉其間，儘始於此。

聽到淩王已受命調軍封閉前程，太子和鸞飛相視一眼，兩人眼中儘是惻然。鸞飛慘笑道：“不想我畢竟是害了殿下。”

卿塵昂首道：“如果來得及，或許還能救回鸞飛性命，殿下，就算為了鸞飛，先回宮再做計算吧。”

夜深人靜，馬蹄敲擊在上九坊青石路麵的聲音突破了喧鬨寧靜，格外令民氣生不安。

太子色變，倉猝伸手去奪，卻眼睜睜地看著鸞飛在世人的驚呼聲中倒下，他隻來得及將鸞飛接在懷中，頓時悲絕欲狂，啞聲喊道：“鸞飛！鸞飛！”

夜天汐彷彿正在和太子說些甚麼，想必是在勸說兩人。太子和鸞飛並立在他劈麵，臉龐隱在火光暗處，看不清神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