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玲瓏[中卷]_分節閱讀_21[第4頁/共5頁]

出了十一的營帳，有軍將前來稟報事件，夜天淩便站在營前略做交代。卿塵靜肅立在他身邊，握著那綠幽靈串珠舉目望向已然灰沉的天涯。

十一歎了口氣：“四哥與我是長兄如父，亦師亦友，這些你不說我也會做，換成四哥對我，也會如此。”

能夠在一小我麵前不必顧慮和諱飾，包含統統情感的起伏，是件令人愉悅的事情。

卿塵將那串珠一握，往身後一藏，巧笑嫣然：“保密！”

卿塵便將那串珠拿出來，夜天淩幽黑如墨的瞳孔微微一斂，薄唇輕抿，意味深長地瞥了卿塵一眼，說道：“很標緻。”

總不把我當作大夫，實在我不比這天下任何大夫差，這病在這裡治不好，此話我隻奉告你，你該信我。”

將西路雄師拖在此處，中軍過了臨安關便失了照應。發兵之事拖的越久，天下民氣便越亂，民氣不定，必生新亂，如此下去步步將入艱钜。但於叛軍，倒是恨不得四境皆兵災害迭起，就此擺盪天朝皇族的統治。

卿塵聞談笑容一窒，十一坦亮的目光直看到她心底，將她看得透辟。她深吸一口氣，悄悄道：“知我者，十一。”

十一立在右虎帳帳不遠處，好整以暇地看著火線。因臂上有傷，他並未穿戰甲，隻著了件玄色緊身窄袖軍人服，腰間紫鞘長劍嵌了冰雪的寒涼溫馨地置於一側，遠遠看去，人便像一把明銳的劍，英挺而鋒利。

“為甚麼？”

卿塵眸色極深極遠，始終安然地笑著：“有，但我不會去。”

“對。”十一道：“聽聞二子夙來反麵，虞夙自不會將他們放在一處。”

此時他也隻閒立在一旁，目光穿過營中獵獵招展的軍旗落在極遠的雲層之端，與其說他在考慮甚麼，不如說他在賞識平野落雪的冬景。北方入夏季益酷寒，呼吸之間，麵前凝出一片白白的霧色。

夕照低遠，在幽州虎帳起伏的田野間暗入西山，傍晚的長空下大地恍惚了表麵，一種昏黃的空曠滿盈其間，顯出悠遠的苦楚。

“你們都好，我便無憂亦無怖。”她低聲說道。

“十一。”卿塵喊他，並冇有答覆他的題目：“你承諾過我三件事，你說過不管何事都能夠。”

不料長風送雪飄

“但我擔憂。”十一道。

“反麵便好。”夜天淩神情肅淡：“無妨派人披髮動靜，便說虞呈率軍久無功勞，虞夙欲以次子虞項代替西路批示權。”

夜天淩看看十一：“他日再說此事，隻要屆時你不大驚小怪。虞呈本日雖幸運逃脫，但損兵折將也夠他消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