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快樂(2)[第2頁/共5頁]
我對著電腦樂:“我給你講一個睡前故事吧!”
“感謝,我要下線了,晚安。”
好久後,我問:“很晚了,你還不睡嗎?”
“我手頭有多餘的自行車。”
“?講得太多,你也冇時候聽呢!”
“言情小說。
“現在的事情,大腦的勞動強度降落了,但心的勞動強度進步了。”
“好!是happy ending嗎?”
他大笑:“不要嚴峻,即便你講得不好,我也不會砍你腦袋。”
我卻俄然發了瘋,問他:“頓時就要日出,可不成以一起看日出?我的陽台恰好向東。”
“去那哥們兒家,他女兒不肯用飯,被他老婆說了兩句,躺在地上打滾,他一把把女兒拎起來,板著臉和女兒講事理,一板一眼,人模人樣的。我記得大學時,和那傢夥去康西草原,他狂背周星馳《大話西遊》的台詞,我們一幫同窗就做勢把他踹倒在地,學著電影裡的斧頭幫兄弟,替他撲火,我們在上麵踹,他在地上很共同地慘叫。可惜當年都是窮門生,冇稀有碼攝像機,不然錄下來現在便能夠給他女兒看一看。”
我有些傻,顯現屏上是天涯的八卦帖,上海房價居高不下,八零後的房奴餬口,地中海的蜜月之旅。
我對著電腦幸運地淺笑,如果你是我的國王,我甘願冒著被砍腦袋的風險,也情願做阿誰阿拉伯女子。
“隨便看看華爾街日報,你如何也還冇歇息?”
失戀的痛苦加上父親沉痾住院,我整整低沉了兩年多,厥後遇見麻辣燙,她在我生射中最暗淡的日子,陪著我瘋、陪著我鬨、陪著我掉眼淚,跟著時候流逝,我逐步普通,統統都彷彿未留陳跡,彷彿他跟著我幼年浮滑的期間一起逝去了,但是每天早晨的夢奉告著我相反的究竟。
固然一句話冇說,可兩小我竟似心靈相通,隔著螢幕,相對唏噓,我發了個太陽疇昔,他回了個笑容。
“是的,不過留在北京的同窗朋友大部分都已立室立業,就剛返來時聚了一下,平時見麵機遇並未幾,有個哥們兒的女兒都已經四歲了。”
我們聊童年的事情,聊少年的事情,聊大學的事情,也會聊現在的事情,談一本書,談一部電影,談喜好的音樂,連他本身都驚奇,曾和我說:“我如何感覺我和你彷彿已經熟諳很多年,如果不是產生在本身身上,我都不能信賴。”
垂垂地,我們有了一種默契,固然冇有口頭商定,可每天早晨臨睡前都會閒談幾句。忙的話就互道個晚安,不忙的時候,我會講一段一千零一夜的睡前小故事,我也不曉得他是否會感覺故事無聊,實在很多時候,都不能算是真正的故事,因為完整冇有男配角的互動,隻是我的行動和表情,暗戀中的追逐和痛苦,實在冇有跌宕起伏。不過,歸正他冇有罷聽,我就死皮賴臉地持續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