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二章 心瘋魔[第2頁/共3頁]

這對父子從骨子裡都透著詭異，江離感覺現在頭大如鬥，底子不曉得他們到底哪句話是真，哪句話是假。

正所謂不瘋魔，不成活。

司馬永並未否定，說道：“是的，我曾經也是斷絃的人，並且還曾經摸上琴山，想趁著琴主傳功之際就先把你給殺死。”

自從進到琅嬛閣以後，閣中統統都顯得非常詭異：大師兄曾經說司馬峰是個謙謙君子，但是不曉得為甚麼竟然脾氣大變，變得暴戾狂躁；而這對父子之間又是貌合神離，陰陽怪氣。看來盧葦說琅嬛閣有變，確切不是空穴來風，江離能夠肯定琅嬛閣和此次琴山被襲的事情必然脫不了乾係，他皺眉道：“少閣主，不要裝模做樣了，不是你約鄙人來這裡的嗎。”

但是轉念一想，江離發明瞭司馬永話中馬腳，他說司馬峰是“斷絃”中人，但是司馬峰並冇有想要殺掉或者毀掉本身，他要的是四門文籍，這和“斷絃”構造的目標並不分歧。

這兩父子都是瘋子，一個癡於史冊，一個癡於誌傳，不過若非一代代琅嬛閣仆人的執念，也不會換來明天琅嬛閣的盛景。

江離未置可否，他沉吟了半晌，問道：“那我能夠信你麼？”

江古怪道：“為何？”

司馬永俄然變得衝動起來，眼中的狂熱神采和他父親如出一轍，他的聲音微微顫抖，說道：“因為你的氣是如此的完美，但是你現在又如此的強大！”

“還好我有家傳的望氣之術，有識人之能。九公子，你就是我要找的人，我要用我的平生去記錄你的平生，我信賴終有一天你會名滿江湖，成為世人敬佩的俠客，而我，也會完成我最完美的傳記。”

泛白的宣紙和淡淡墨香味讓貳心煩意亂。花淩羽的性命，大師兄的囑托，這二者現在相互衝突，但是他實在是難以棄取。

江離道：“四方皆石壁，更深月影斜，相思看雲碧，見雲如見君。你白日所吟這四句詩的首字合起來乃是‘四更相見’，當時你一邊拍著石門一邊吟誦，意義不就是要我四更來這裡和你見麵麼。”

江離身邊混亂的鋪著筆墨紙硯，他曾有好幾次提起筆，但是咬咬牙終究還是丟到了一邊去。

江離無可何如的走了幾步，又走了返來，前麵花淩羽也跟著他腳步亦步亦趨，行動木然，不似活人。

江離聽了這話大要不動，體內卻暗運真氣，謹慎防備。他靈敏的聽出了司馬永的重點，問道：“曾經？”

司馬永越說越衝動，俊朗的臉孔乃至變得有些猙獰，江離想到了當司馬峰提到要彙集四門文籍，彌補汗青空缺時候的神情，和他一模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