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0:生薄怒邀月拂袖[第3頁/共4頁]
風寒之症尚未病癒,是以包文正也並無胃口,但是顧念這移花宮氣候潮濕,久居於湖邊如果不得溫飽,又不得溫酒驅寒,必令身軀逐步衰弱,是以便舉箸慢條細理的享用起來。
並不儘然是位尊權重,把握著移花宮的存亡大權。
“秀才,你這身子骨弱了一些,須得好生保養纔是。”鐵杖姥姥感喟說道:“我叮嚀後廚,每日晚間會熬些湯水,增加些補氣壯骨的草藥。”
一曲結束,邀月宮主感喟說道:“你這管洞簫本就粗湊,樂律不甚明辨,而你與洞簫之上未曾下過工夫......”
輕啟櫻唇,那如同黃鸝聲聲清脆,偏又委宛苦楚,更似杜鵑滴血,將這《胡笳十八拍》的憂和怨,以及無法歸去的拜彆之痛,儘數由古琴如歌似泣的吟唱起來。
這《胡笳十八拍》固然在後代聽過,但那不過是原聲大碟罷了,貿易化的運作形式,又怎能與這才情無雙的邀月宮主相較,雖不能說說雲泥之彆,但也是朗月和繁星之距,邀月宮主公然名不虛傳。
對於邀月宮主而言,自從燕南天淪為廢人以後,於武功一途上已經是高處不堪寒,人間再無人能與其一較高低,而這一具瑤琴則是邀月宮主的第二憾,空有無雙的才情卻無人識得。
“以公子的才學,猜想未幾時便能將這洞簫駕輕就熟。”邀月宮主感喟說道:“胡笳十八拍畢竟是前人所作的曲目,而笑傲江湖則是公子所譜,高低天然立判。”
我生之初尚有為,我生以後漢祚衰。天不仁兮降亂離,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時。兵戈日尋兮門路危,民卒逃亡兮共哀悲。煙塵蔽野兮胡虜盛,至意乖兮節義虧。對殊俗兮非我宜,遭汙辱兮當告誰。笳一會兮琴一拍,心憤怨兮無人知。
這邀月宮主的琴聲和歌聲倒是令民氣中震驚,可謂是絕世的武功令人害怕,絕世的麵貌令人癡迷,絕世的才情令人擊節讚歎。
“女人,如果單憑這琴聲一途,我確切甘拜下風。”包文正長身而立儘顯蕭灑之意,而後拱手見禮將話題一轉,持續說道:“我有一曲,乃是琴簫合奏,或可供女品德鑒一二。”
“女人,敢問芳名?”包文正拱手見禮,故作不曉得這移花宮主的身份,一副出於規矩的開口問道。
邀月宮主卻瞥見包文幫手十指血跡斑斑,才曉得這文弱墨客剛纔彈奏古琴,已然被磨破了指尖,便收口不再續言,起家側身施禮,而後說道:“公子這曲笑傲江湖,曲調變數之快,變征之妙,實在令邀月敬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