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94：明月夜妖妻鬼妾[第1頁/共4頁]

“官人，你先暫避，待為妻與你出氣！”

“姐姐莫非是要欺小妹伶仃無援不成？”

“我雖遲了一千年，但畢竟是來了……”包文正緊緊握住左月素那冰冷的柔荑，有念鬼妾左月素這千年的孤傲和孤單，感到之下便柔聲安慰說道。

如果與一千年前瞭解，相知，相戀，或許便不是本日這個模樣，便是短短百年曆經生老病死，或許也比本日要歡愉幾分。

“一千年了……”

“依你左九幽的狠辣暴虐，若非另有圖謀，又怎會來我百莽山！”

左月素略有驚奇的側目而視，望著包文正那苦澀卻情深的臉頰，望著這豐神超脫的“夫君”，雖是有些戀慕春三十孃的好福分，也不知曾寬恕幾個陽人的性命，才氣換的如此情深的郎君。

話說到這個境地，左月素已然走到了門外，包文正如果大快朵頤必令左月素更加冷淡，便起家將“青鸞祁仙劍”負與肩後，走出了門外掐動劍訣，足踏晶瑩柔潤的劍身，與左月素一道直入青冥獨自朝百莽山而去。

“現在你與日光下行走，與陽人早已普通無二，待其間事了，與春三十娘守望互助，自此便可高枕無憂，再也不懼那陰曹地府的征剿。”

左月素側首依偎在包文正的肩頭，凝睇著那篝火板滯的入迷，輕聲細語之時更是落寞與黯然的緊。

左月素感受著包文正身上的暖意，那一千年未曾有過的暖意，華髮與輕風中搖擺，冷傲的臉頰之上倒是充滿了苦楚，幽幽的說道：“官人，你如果早生一千年，該有多好……”

“左九幽？”

“我已有一千年未曾見過那春季的楊柳依依，夏季的荷塘月色，春季紅楓似火和夏季漫天大雪……”

“這有何難？”包文正牽著那冰冷的柔荑，故作酸楚的說道：“隻要你情願，我便陪著你，去賞儘此人間的美景……”

“君生我未生，我生君已老……”包文正感喟之際，也是和順的攬住左月素的肩頭，說道：“都疇昔了……”

左月素追思著千年前與陽間當中的所見，倒是已然記不清是多麼美景了，心頭升起了感慨與苦楚，苦澀的說道。

春三十娘聞言麵色反而寒了下來，美目含煞，麵罩寒霜，妖槍戳天當胸直指九幽娘娘冷聲說道：“左月素，休要聒噪！”

“官人，與九幽澗這些日子倒是苦了你……”左月素悄悄感喟，伸出皓腕將那銀魚取來，奉與包文正的麵前，說道：“待地府的陰兵退去，如果不嫌妾技藝拙，為官人烹製幾道小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