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盜亦有道[第1頁/共7頁]

對犯法分子來講,犯法便是一種藝術。

2000年1月7日,老羅在出站口發明瞭四個形跡可疑的人,他們恰是庫班、小油錘、古麗、巴郎,這是他們合作以來第一次販毒。庫班和古麗把巴郎打扮成一個小門生,巴郎第一次背上書包,內裡裝的不是文具和講義,而是K粉和可卡因。他繫著紅領巾,戴著太陽帽,感到非常彆扭。

結婚後,小油錘和老婆連續吃了三個月的鹹菜,那鹹菜叫洋薑,是一種地下的果實,在夏天會開出黃色的花。兒子出世今後,餬口更加糟糕了。他開端偷自行車,轉手賣掉,他的開鎖技術並不高超,偶然他會舉著一輛自行車走在大街上。有一次,他在盜竊的時候被人逮住了,那人要把他送到派出所,他用螺絲刀狠狠地捅了那人一下,逃回了家。

被通緝的這些年裡,小油錘最後是在驚駭中過日子,最後是在思念中過日子。他感覺本身遲早都會被抓住,他乃至盼望著那一天快點到來。

在盜竊案中使狗閉嘴的體例不過乎幾種,用槍支或者弓弩乾掉它,餵它吃有毒的食品,或者利用閃光燈,比方淺顯相機,取掉散光玻璃,對著狗連閃幾下,強光便可使狗在幾分鐘內不能睜眼,呈現長久的眩暈,然後將其擊斃。傳說湘西趕屍者會一種“啞狗術”,往狗身邊扔幾張畫的符,狗就不叫了,實在這是一種特製的草藥而至。

他剛進家門,差人尾隨而至。他拒捕,但還是被捕了。他被關進監獄,很快又逃獄了。他開端在天下各地作案,盜竊、擄掠、販毒,他在火車上熟諳了庫班,又先容庫班熟諳了本身的販毒上線。在他家四周埋伏等待的差人走了一批又來了一批,河南的走了,吉林的又來了。車站、船埠、廣場,乃至他家門口的電線杆上都貼上了通緝令。

古麗說:“不利啊,第一次,就栽了。”

這隻狗有一個名譽的名字:雷子。

小油錘把頭扭向窗外,他看到了他的家。小院仍然寧靜,一個孩子在門前的楊樹下玩耍,淚水立即湧出來恍惚了視野――他認出那恰是他的兒子。

“金戒指、金項鍊、金耳環,另有木蘭小摩托車。”

庫班說:“對。”

白叟吃了一驚,態度隨即變了,他打量著麵前的這個長髮青年說:“我看你也不是甚麼好人,殺人犯,不像。說真的,我能夠一拳把你打倒。我不怕你,我還不老,隻要73歲,抓住你的領子像抓一隻小雞一樣,把你扔到差人那邊。但是我不會這麼做,因為,我看不起你,真的,你大抵是乾過甚麼好事吧,你應當本身去自首。當然,自首之前,能夠先回家看看,畢竟快過年了嘛。看看老婆孩子。每天淩晨你老婆在村裡是第一個醒來,早晨是最後一個睡覺,一整天都在田裡,背不動一袋玉米但是還要背。你的兒子到處浪蕩,冇人管冇人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