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公關先生[第3頁/共4頁]

第二個主顧是錢密斯，她丈夫方纔歸天，死於老年聰慧症，而她隻要29歲，一個年青貌美的女子嫁給一個有錢的老頭早就不是甚麼新奇事了。

“坐過監獄嗎？”

小馬回到生他養他的小山村，他不肯像野狗那樣流落在外，村前的白樺林裡有他童年的足跡，有粗陋的居處。落日西下，他二大爺家的牛羊要回家，這統統都彷彿和淫亂無關。

小馬按摩過的女人很多，但真正嫖過他的隻要三個。蘭姐曾手把手地給他指導過女人的敏感處：耳根、嘴唇、脖子、乳頭、腋下、肚臍、屁股、大腿、膝蓋、腳心。蘭姐說如果她們感覺還不過癮就隻好按摩那邊和那邊了，蘭姐還說千萬彆忘了要小費，歸正她們都是款姐富婆。

小馬搖點頭。

小馬一愣，趕緊說：“冇有。”

小馬對紮馬尾的女孩說：“我選你。”

查封那天，下了雨，有人送阿媚一束濕漉漉的玫瑰。小馬在房間裡煮便利麵，阿媚肝火沖沖出去將玫瑰扔到了油鍋裡，鍋裡啦一聲立即升起難聞的青煙。斑斕竟如此實在。玫瑰對一名妓女來講意味不了甚麼。

但是，還是被帶走了。

蘭姐便有點遺憾，她感覺進過監獄的人聰明。她將小馬重新打量到腳，最後目光停在了他的褲襠處。

小馬說：“冇有，你呢？”

小馬的腦袋發漲，漲得太陽穴發熱。他蹲著，沉默著，可他氣憤了。娘走過來嘟囔一聲：“小馬，快下地拔草去。”“滾！”小馬急了，一蹦老高。他娘和鄰居罵街時也是一蹦老高，他娘還會坐在地上拍著大腿罵。

幾個民警俄然撞門而入，接著肩扛攝像機的記者也衝了出去，小馬和阿媚嚇了一跳。一名民警抓住小馬的頭髮問：“嫖客？”

阿媚搖點頭。

小馬說：“20。”

小馬說：“你能嫁給我嗎？”

“情願找一份掙大錢的事情嗎？”

早晨他們按例做愛，彷彿有了愛情的力量，很纏綿很豪情地融會在了一起，飛騰如隕石撞擊了地球，有一點震驚，有一點奪目。

小馬進了城，在電線杆子上看到一則雇用告白：華清池度假休閒山莊急招公關蜜斯、公關先生、初級辦事生、廳房公主、廳房少爺、桑拿師、沐足師等，要求邊幅端方，形象氣質佳，底薪3000+小費，人為可當日結算，賣力食宿，口試合格後當天便可上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