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天道好還誰能逃[第1頁/共3頁]
胡斐心中一震,旋即恍然忖道:“蘇大哥說得極是,大丈夫自當恩仇清楚,又何必遮諱飾掩。若這苗人鳳果是我殺父仇敵,便算他武功蓋世,我胡斐勤練武功,今後也一定報不得大仇!有蘇大哥在此,也不怕他會發難將我留下。何況看他行事,也不似會做出這等事的卑鄙小人……”
苗人鳳見兩個少年人都已得勝,不由得好勝之心高文,斷劍跟著喝聲用出苗家劍中的一式絕招“提撩劍白鶴舒翅”。
一念及此不再躊躇,向著苗人鳳寂然答道:“不瞞苗大俠,胡一刀恰是先父!”
本來他早就盯上了殷吉手中的這口寶刀,袁紫衣在他的提點下練了一手左刀右鞭、遠近交攻的工夫,她那柄綴著銀球的銀絲軟鞭是峨眉派傳下的一件寶貝,剛好與此寶刀相配。
湯沛乘著對方用心對付銀針之時,也不號召田歸農這些火伴,回身向著遠處縱掠如飛而去。
胡斐麵對苗人鳳時,表情非常龐大,他暮年聽扶養本身長大的平四叔說過苗人鳳與父親之死有嚴峻關聯,在未明恩仇之際,實不肯透露身份。
胡斐心中狂喜,也不必苗人鳳再出言指導,刀法以立時變得與方纔大不不異,但見他單刀揮動之間,忽而輕柔如風擺拂柳,忽而剛猛似天嶽崩塌,忽而舒緩似潺潺溪流,忽而迅捷似飛瀑疾瀉,刀光閃處,那些天龍門弟子無一合之將,紛繁慘叫著濺血倒地。
蘇三醒嗬嗬一笑,手中寶刀現學現賣用了一式胡家快刀,瞬息之間連斬三刀,如切朽木般將殷吉的長劍接連切下三段,隻剩下一個光禿禿的劍柄握在手中。
每一掌落下,湯沛的身材都是一下劇震,嘴裡亦噴出一口鮮血。等捱到第七掌時,他噴出的鮮血中已經稠濁了內臟的碎片,雙眼和耳鼻也都各有一條暗紅色血線滴下,猙獰淒厲形如惡鬼。
蘇三醒心中暗罵,但他本就深知此人的品德,倒也並未如何不測,手中的雨傘蓬的撐開護住苗若蘭小小的身材,將那些銀針儘數彈開。
當湯沛的最後一絲生命力被重逾千鈞的掌力轟出體外,身材向前寂然撲倒時,耳邊模糊傳來蘇三醒細弱蚊蚋的聲音:“你可還記得袁銀姑,蘇某本日代其女報仇,你能夠瞑目了!”
湯沛見本日之究竟不成為,心中早已萌發退意,他手中長劍冒死狂攻數招,驀地間再將雙足在空中上一蹴。他這雙靴子的鞋底裝有構造,隻要鞋跟在地上一壓,立時便能觸發機簧,彈射出埋冇在鞋底的銀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