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水月塢魚遊兔走(一)[第1頁/共4頁]
“咳咳……”淩霄漢剛磕了一個瓜子,聽了這話,那瓜子直接卡在嗓子眼,猛咳了好幾聲,這才咳出來,隻憋得雙眼都是淚水,口中連道:“可憋死我了……”
李棄歌道:“我倆倒是為了同一件事而來。九日以後便是從龍大選之日,我和荊兄都是要插手的。”
顏易侖連連謙善,口中說道:“不敢當!我此人隨性慣了,本來也懶得去和人比試。但是我二伯那人太峻厲,他隻要那麼瞪上我一眼,我都渾身發軟。以是他要求我去,我是絕對推讓不得的。”
三法司中大理寺專職案件審斷,任何刑名案件,未經大理寺的考覈複查,刑部和都察院,均不得具獄發遣。特彆嚴峻的案件,特彆是斬罪、絞罪案等,由三法司會審,稱"三法司軌製"。
“所謂‘才子執絲醉歌舞,管絃聲聲戲絲竹。慨歎人間神仙處,最銷魂是水月塢’。”
“本來如此……”淩霄漢吐了兩片瓜子殼,又扭頭問李棄歌和荊天留道,“李二少和荊公子,你們二位來長安又是為了甚麼?”
本來,他為人亦官亦俠,過於不守宦海端方,宦海之人感覺他行事過分隨心所欲,冇有官員該有的端方,恰好他還憑一身技藝為大理寺立了很多功績,上官固然頭痛,又不好明著措置他。
比擬之下,淩霄漢倒是利落的直接問道:“你叔叔之前是這麼高的官?我怎的不曉得?”
“有這麼誇大?這裡叫個甚麼花樣?”李棄歌問道。
成果,正趕上當今聖上成心通過從龍大選來汲惹人才,特彆如果在年青一輩當中,遴選技藝出眾之人。這可真是天遂人願,他的上官當即向聖上請旨,但願大理寺也能出一人來插手此次從龍大選。明著是向上保舉他,實際上是想把他這個“太歲”從速送走。
隻是此人半腳踩在廟堂之上、半腳踩在江湖之遠,反而惹得宦海和江湖兩方的人都極其架空,固然交友了很多朋友,卻也獲咎了很多仇家。至於與人存亡相搏之事更是家常便飯,常常是遍體鱗傷的去找包恕琪醫治,一來二去的,他與包恕琪、顏易侖二人倒成了知己老友。
淩霄漢是個粗中有細之人,如何不曉得下級官吏的設法?隻是這類究竟在也是無可何如,故而比來行事更加肆無顧忌,乃至昨日還當街和刑部的老朋友――厲蒼秋大打脫手。
“我說淩兄弟,”荊天留見他這副狼狽相,開口笑道,“莫非你也和我一樣,咳咳……身懷隱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