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第一章・愛到儘頭方知情[第2頁/共5頁]

“聯袂江湖，天荒地老……”喃喃地反覆著他離世的話語，龍傾寒隻覺本身的心跳彷彿也跟著停止了，道不儘的苦楚漫上心口，垂垂地埋冇滿身血液。

龍傾寒行動一滯，他沉默了。手裡的守勢不斷，但他淡得如水般的眸卻冷靜地斂了下來。

鳳璿陽一掌反擊，狂肆地放聲嘲笑，“好笑，甚是好笑。你若當真視為我仇敵，又怎會在二十年火線親身來尋我了斷！”

蒼茫六合，紅日映照著那一對相擁相吻的哀痛剪影，投下淒愴的赤色。

此時的他還未擔當宗主之位，初出江湖不久。而這一年，也恰是他初識鳳璿陽的一年。

龍末遊移地答道：“回少主，三月廿十。”

龍傾寒搖搖擺晃地站穩了身子，怵地拔出了那把染血的劍。猶殘著餘溫的血，滴滴濺落，他苦楚一笑。而後他再不躊躇地舉劍，一劍從鳳璿陽的腹穿過，刺向本身的腹中，兩人身材瞬息相連，血液兩兩相溶！

鳳璿陽一臉邪笑地看著龍傾寒，話語裡卻不測埠流暴露絲絲柔情，“龍傾寒，二十年了，你還是如此固執，不肯伏輸。好，本日本座便讓你輸得服服帖帖！”鳳璿陽怵地收回赤煌劍，足尖一點，發展了數步，立在了龍傾寒不遠處。

思及此，一貫不喜於色的龍傾寒衝動地抓住了龍墨的手，詰問道：“本日是何月何日？”

如此，既然彼蒼讓他與鳳璿陽重新來過。那麼，便讓他先贏他一籌，此生再不放開他的手。

“為何？”有力顫抖的聲音，悲慼得如同極地寒冰。

他抿緊了雙唇，將出現浪湧的眸光斂下，凝集起絲絲寒光，幽澤劍出，帶出一道砭骨酷寒的藍光，傾力一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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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傾寒……吾愛……我……未曾害過你親人……我這平生……殺伐天下，顛覆江湖，隻為了……”然，來不及出口的話就此停歇，那最後的一道尾音漸漸地滑落了唇角，永久地消逝在煙塵當中。

隻見青紗帷帳，縷縷捲菸，入眼是既熟諳又陌生的風景。

如血般殘暴的紅日垂垂升起，絲縷的明光傾瀉在鳳璿陽紅色的華裳上，刺眼的光輝刺入龍傾寒的雙眸，漾起層層水瀾。龍傾寒已完整被那高大的身姿所傾倒，但既已狠心，焉能不捨！

“傾寒，本日，你終是要輸了我一籌……”鳳璿陽淺淺一笑，緩緩側頭，用畢生最後的和順吻上了那冰冷的唇，展轉親吻，“我……愛你……”一滴熾熱的淚滑落眼角，融入龍傾寒千瘡百孔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