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 肅清[第4頁/共5頁]

陸文遠也冇有睡，正穿戴寢衣坐在床上，低頭不知在想甚麼。朱時泱走到床邊他才發覺，手忙腳亂地掀了被子要下床膜拜，朱時泱趕緊禁止了他，本身坐到床邊問道：“陸卿這麼晚還不睡，在想甚麼？”

他聲音雖低，但屋裡隻要三人，又是半夜時分，四周極靜，陸文遠也支著耳朵聽得一清二楚，趕緊充滿但願地盯住了朱時泱。朱時泱難堪地咳了一聲，轉過臉去不與他對視。半晌，桂喜轉了返來，奏道：“皇上，奴婢著保衛查過了，裡頭有玉器珍玩無算，現銀有一百零四萬三千六百七十五兩。”

此言一出，堂上響起一片低呼之聲，但卻不是因為驚奇，而是因為恍然大悟，隻因範哲甫暗裡經商已不是甚麼奧妙，除了朱時泱以外合座皆知。

朱時泱歎道：“這個範哲甫，也真夠暴虐的，連個仆人也不放過。不過你也不要擔憂，說不定他真的跑掉了，過幾天就會返來的。”頓了頓，又道：“要不朕派人幫你找找，阿誰陸安然長得甚麼樣？”

朱時泱的神采已陰沉下來。便聽陸文遠又道：“事情恰好又巧的很，近幾天，京都會道上也流出了很多底部帶有‘賑’字的銀兩。傅大人，這段交由你來講。”

朱時泱笑道：“你倒會說話。”

傅潛道：“皇上的疑問臣也有過，是以請趙大人操縱權柄之便將這些堆棧一一查訪了一遍，成果發明瞭一個共同點。”

朱時泱已被挑起了興趣，趕緊問道：“甚麼共同點？”

傅潛道：“這些堆棧，都屬於同一小我，那就是內閣大學士範哲甫範大人。”

陳堇成已在地下軟成一灘，範哲甫卻還強自辯論道：“你憑甚麼說這些災銀是從我的堆棧中流出？說不定你們是從彆處彙集來，隻為嫁禍於我的。”

桂喜已恨不得跪地高呼“皇上萬歲”了。誰知陸文遠還是一臉嚴厲：“皇上，山西哀鴻必然會感激您的恩德的。”一雙眼睛仍充滿但願地緊盯住朱時泱，竟是要他再多撥些的意義。

禦前寺人從趙詠寧手中接過左券呈給朱時泱，朱時泱皺著眉頭一一翻看。陸文遠道：“且不說範大人疏忽朝廷禁令擅自經商。單是災銀從範大人部下的堆棧中流出，便可看出範大人與災銀有著無可爭議的乾係。由此臣剛剛纔敢做出猜想，此批賑災銀兩恰是由陳堇成與範哲甫聯手貪汙的。”

朱時泱點頭稱是。此時早已過了子時，兩人既將此事議定，便各自回寢殿安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