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折辱[第2頁/共5頁]
傅潛則一回家就被府中人奉告範大人的部下又來了。他當即就犯了嘀咕,自陸文遠被官升三品以後,範哲甫派人往他府上跑的次數是越來越多,他真怕陸文遠就此憑藉範哲甫。本來他平時敵部下人謹防死守,就是怕他們行事不謹,把全部吏部捲進朝廷黨爭裡去,如果現在卻被最靠近的陸文遠弄到晚節不保,真不知是該哭該笑。
堂中大臣一時各就其位,籌辦開端上奏,但是還冇等張口,卻聽端坐龍椅上的朱時泱道:“眾位愛卿一早便在這裡等朕,現下想來也累了,來人——”幾個禦前侍衛回聲從殿外奔出去,朱時泱道:“賜坐。”
傅潛扶了陸文遠出來,隻道他此番被折磨得不輕,卻又忍不住問道:“我見你方纔在朝堂上支撐範哲甫,但是願為他所用了?”
朱時泱暗哼了一聲,不覺得然。又一一收羅了其他幾個大臣的定見,卻都是唯唯諾諾,模棱兩可的。朱時泱也不知是如何回事,議了半晌,隻議不出個成果來,腹中卻已有了饑荒之聲,趁著嚴庸與範哲甫打嘴仗的工夫,轉頭問過桂喜才曉得,早已過了晌中午分了。這一場議事,竟生生議了大半天出來。
陸文遠在堂下跪了好久,一向僵著身子不敢動,早已疼得心神恍惚了。傷處濕漉漉一片,也不知流的是汗是血,現在隻要強撐了認識,緩緩道:“微臣感覺範大人說得有理,不管災情如何,有災就賑老是不會錯的。至於嚴大人說的,怕官員貪墨,多派幾個禦史羈繫著也就是了。”
這一拖便是一個多時候。朱時泱悄悄覷著陸文遠的神采,見他身子生硬,麵色慘白,不知是因為傷口疼痛還是倍感屈辱,緊緊地抿著雙唇,內心就更加感覺痛快,問答之間也更加安閒不迫了起來。
朱時泱問道:“還能拿出來多少?”
陸文遠驚了一下,趕緊跪倒:“微臣在。”
再看那堂下的陸文遠,此番不但雙唇緊閉,連眼睛都緊緊閉上了,額上盜汗涔涔而落,頸間的朝服都被洇濕了一小片,肥胖的身軀搖搖欲墜,目睹下一刻就要昏倒疇昔。
朱時泱心中隻要不耐煩,目光偶然間往堂下掃去,卻不測搭上了一個熟諳的身影。貳內心格登一聲,這纔想起陸文遠已官至三品,理應有列席議事的資格,心中隻道是朋友路窄,卻也無法,隻好先叮嚀各位朝臣免禮平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