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章[第3頁/共4頁]

站在他火線兩位的薛曼峯轉了頭來，滿眼不成置信。

錦朝從建國起就以皇女為帝，但女子的職位也隻是比前朝高了幾分，而依祖製，女帝身懷有孕之時，國度大政是要交由腹中孩子的生父來賣力的。

當今女皇和四位王爺間的衝突，便是鄉野小兒也有所耳聞，王爺們仗著輩分和當年須午之亂中的功勞，行事真是有些放肆了。

天子叫停，便是佈陣當前也要卸甲回弓。

最首要的是，它們靠得很近。

如果……

清脆的鈴鐺聲響起，統統貢士都乖順地放下了筆。

倒數第二個的時候，昌蘅停在了韓湜身邊。

有了籌辦的臣僚和王爺們跟著她的行動緊盯著，嚇得那幾位盜汗直冒，心機一慌就弊端百出，紙換了一張又一張，更有甚者連手都難以握住筆。

“伯父還是慎言，”昌蘅靠在禦座上捏著指甲大的糕點送入口中，伸了手讓侯在中間的侍人細細擦拭潔淨，“雖伯父是比我母皇年長幾歲，可嫡庶有彆，死者為大，妄議先皇是何罪過，伯父日日精讀禮法，想是比朕更懂上些。”

一時候，不止是考場四周充當考官的臣僚和四位王爺，就是貢士之間也多少忍不住伸長了脖子覷了一眼又一眼，想看看到底誰是阿誰被陛下點中的榮幸兒。

大殿中頃刻間死寂。

袍腳跟著她的行動在微微閒逛，繡著的那隻鳳凰展翅欲朝他飛來。

韓湜低低地從鼻腔中擠出個聲音，掌控著步子徐行拾階而上，微抬了頭看了眼上方巨大的鎏金匾額，濃長的羽睫蓋下來遮住了墨玉眼中突然間出現的亮色。

沉穩，聰明，識時務，彷彿還對她有點不一樣的意義。

踱步過他頭頂的視野終究漫不經心腸移開，他鬆了口氣，有些難言的失落。

臣僚們眼眸中點起了星火，連安之若素地坐著喝茶的四位王爺都轉了頭。

韓湜凝神斂氣，手上還是般安穩地運筆如飛，腳下謹慎翼翼地悄悄踢了下，將本身的青裳的一角擋住了她玄袍的一絲絲。

昌蘅女帝擺了擺手錶示殿試開端，回身坐到龍椅上，以手支額，慣常是雲淡風輕的姿勢，“這屆貢士，有幾個倒是才貌雙全，長了副可貴紮眼的好模樣。”

昌蘅女帝繼帝位四年不足，此時已是二九韶華，後宮倒是連個君侍都無，一眾臣僚削尖了腦袋想把自家的子侄送入後宮，具被昌蘅拿一句“分歧眼緣”堵了歸去，加上先皇遺旨中吵嘴清楚的筆跡，他們想拿祖宗基業說嘴都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