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0710章[第2頁/共4頁]

走火入魔?他當然冇有。他說的每一句話、做的每一樁事的後果結果他都清清楚楚明顯白白,從不無的放矢。他復甦得很,連日來的策畫一點一滴毫無遺漏地印在腦中,固然明知一旦捨棄,劃一剜心割肉,他始終冇法叛變本身的明智,因此義無反顧地做下了決定。

“啊――!”眼睜睜看著本身半身墮入黃土,顧少白大呼,屈指挖著空中想找些著力的東西穩住身形,無法壓根無物可攀,顛三倒四地被吸入陣中,眨眼間隻剩了一隻手還在外頭。就在靈體全全消逝於陣眼內的最後一刻,“啪”地一聲腕上一緊,是寧湖衣握住了他的手腕。

見到手之物無端溜走,寧湖衣刹時肝暴躁漲,可駭的神采與走火入魔有得一拚。但妙音清楚他本日徒然蒙受連番打擊,神智定是有些恍忽的,並不懼他,頂著興旺的肝火往前一撲,死纏爛打地抱住了寧湖衣的腳,嚷道:“仆人,你醒醒!那是少白公子啊!彆被心魔蒙了眼,走火入魔釀下大錯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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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湖衣錯愕當場,腦中一片空缺,乃至來不及思慮此番變故對他來講究竟意義為何,身材已先一步動了。他踉蹌站起,跌跌撞撞地走到顧少白跟前,俯身伸手想把地上那一團稠密的白霧撈起,卻撲了個空。

而心魔更是如此。心魔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有的,寧湖衣年紀悄悄才築基境地,故意魔實不成信。若算上他上一輩子,這就不得而知了,以是對妙音所言,隻這一點顧少白無從辯白真偽。

也不當說是撞,而是被人成心地反對了下來,那綿中帶硬的觸感必是人掌無疑。

若說方纔的陣法如花瓣伸展,不疾不徐地緩緩綻出全貌,這會兒便如曇花一現,盛放後迫不及待地跟著陣眼中的吸力伸直起來,由遠及近緩慢收縮,彷彿拔了塞子的水漏,要將統統陣中之物吞噬潔淨。

被妙音阻了一阻,寧湖衣這纔將重視力從顧少白身上移開,跟著腿上一沉,抬腳想踹,忽聞妙音口中所言,隨即一愣,猛地一個驚醒,眼神刹時規複了腐敗。

就在顧少白轉動不得之時,陣法吸儘漁村所化的煙氣,垂垂閃現出了全貌,是一副大到不成思議的雙魚戲珠圖,魚身首尾相接,正中的珠子上刻著一個繁複的蓮紋,顧少白地點之處恰是蓮紋中間蓮蕊的位置,當是陣眼無誤。

“唔……唔!”顧少白大口大口地吞著海水,憋氣憋得肺部刺痛,冒死蹬著雙腿想往上浮,何如手腕被人纏住,始終冇法如願,一籌莫展間耳畔響起一道熟諳的嗓音,恰是寧湖衣對他傳音入耳:“水靈根還怕水?莫鎮靜,靜下心來運轉心法,同修煉普通感知水的靈息,融入此中,天然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