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婠婠[第1頁/共4頁]
朝歌冇有追,她不急,她還要借婠婠的口去警告錢獨關。
婠婠撲哧一笑,“顧女人不是另有兩位門徒麼?總有一名能為師父騰出一席之地吧。如果實在無處可去,不如帶上令徒一起到我們陰癸派做客如何?”
她的指尖停在第七絃。琴初有五絃,內含五行,外合五音,後加一弦為文弦,再續一弦為武弦,共稱文武七絃琴。
朝歌看得清楚,手上一頓,琴音稍緩。
略帶可惜地掃了一眼室內的滿地狼籍,她從地上撿起尚還無缺的紙筆,寫下一行字,然後就這般甚麼也不做,收起琴負在身後,非常落拓地沿著青石小徑一起出了桃林,巷子絕頂就是通往襄陽的官道,再順著官道走上一段路就能瞥見襄陽高大的城牆。
第四天的早晨,月色正昏黃。竹幕被無聲捲起,一人款款而來,白衣如雪,裙下赤足。
厥後幾日,為了等待錢獨關的到來,她幾近足不出戶,每日看書練琴過得非常落拓,修行到了她這個境地,早已習過辟穀之術,飲食與否並無太不同。
朝歌避開他的手,從一旁牆上抽出他的佩刀,非常乾脆利落地將屋裡獨一一張桌子劈成了兩半,然後轉頭挑眉看他:“現在醒了?”
婠婠卻得空賞識這一幕,她夙來機靈,早在天魔絲帶被擋住的那一瞬,翻身向後退出幾尺開外,幾近是在她身材後仰的刹時,身下坐塌被不著名的氣勁擊得粉碎。
此時兩人相距不過三尺,眨眼可至的間隔,氛圍中的音刃更加麋集連綴,婠婠隻強行破去攻向關鍵的音刃,其他皆用天魔功奇妙禦開,沿著圓弧向四方飛散,傷人也傷己,朝歌就算再如何技藝圓熟,也決然冇法同時節製這麼多狼藉的音刃。
“若要弄月,那邊不成?”婠婠卻施施然的坐在了臨窗的坐塌上,回以一笑,看模樣是不籌算隨她出去。她對朝歌本就知之甚少,方纔摸索又冇占到上風,現在當然不肯以身犯險外出同她賞甚麼月。
武弦主殺,她已動殺機。
和談失利,朝歌也有些遺憾,手指放在琴上,看向她的眼睛:“一試便知。”
“我本想嚐嚐能不能跟貴派化兵戈為財寶,可惜……我討厭被威脅。”燭光搖擺,在低垂的眼睫下投出一片暗影,她的側臉精美秀雅,黑髮好像上好的絲綢,不經任何束縛,鬆鬆自肩上垂至腰際。
來客站在離她不遠的處所,幽幽吐息:“顧女人天生麗質,最合適入我派之門,可惜卻恰好要與我們作對,縱使我有惜才之意,也隻要狠心動手取你的性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