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音殺[第1頁/共4頁]

“師父在誇你們短長呢。”小紀趕緊答道。

朝歌搖了點頭，“人經曆過存亡後，要麼不怕死，要麼更怕死，也怨不得他。”

“不可不可，書上如何說的來著？餓死事小，失節事大。”他一口咬定，緩了緩，又嬉皮笑容道，“不過……固然不能拜你為師，但是我們還是能參議會商一下武功嘛。”

小紀也是第一次聽朝歌提及音殺之術，湊過來，問：“師父，這麼好的武功，你就教教我吧？”

小紀也在幫腔，“對啊，能者為師，這世上另有比師父更能的人麼？”

不過他們天賦實在出眾，在受過幾擊音刃以後敏捷獲得了經驗，一麵以巧勁將音刃向四周帶去，一麵以步法閃避，垂垂由晦澀變得遊刃不足。

朝歌還在正色肅容道：“我感覺你們資質不錯，都是可塑之才。如果你們肯拜我為師，我必然能助你們儘快踏入一流妙手境地。”

寇仲略顯狼狽地用衣袖抹了抹嘴角的茶水，“你不是在開打趣吧？”

兩人神采一動，幾近是在同時向後急退一步，隻聽鈍鈍兩聲悶響，兩人身後的木製艙門上已凹進兩槽。寇仲和徐子陵對視一眼，相互都有些駭然，反倒是小紀一副習覺得常的模樣，明顯是被這般調教多了。

徐子陵暗笑，笑完才問：“顧女人，這是甚麼工夫？”

他眨了眨眼，一邊笑一邊嘲弄的看了眼徐子陵，“你的年紀比我們還小，要做個妹子還好，如果拜了你為師，我們揚州雙龍還如何在江湖上混下去？”

“那……顧女人學到何種地步了？”徐子陵又問。

寇仲隻當她冇見過世麵，哈哈大笑，徐子陵看了他一眼，欲言又止。

“能者為師，又何必在乎春秋大小？”她抬眼，當真的勸道。

“多謝。”朝歌點點頭，表示小紀給他一些銀兩作為報酬，小紀滿不甘心腸給了，劉老六開端還不敢接，最後還是朝歌開口他才收下。

朝歌倒是毫不在乎的一笑，敲桌的節拍刹時變更，或長或短，或輕或重，彷彿含有某種奇特的韻律。兩人閃避的節拍立即被打亂，重新變得狼狽不堪，內心悄悄叫苦的同時也咋舌不已，他們這才曉得了朝歌追殺婠婠這一言，絕非大話。

寇仲一口茶噴出來。

實在是朝歌的進犯過分詭異莫測，這莫名的進犯並非氣勁，而是另一種無形無狀的東西，隱冇在氛圍中，看不見，聽不到，隻能按照氛圍的顛簸來感到，這些有的凝若刀刃，堅不成擋，有的卻韌如絲縷，綿不成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