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詔書太後[第2頁/共5頁]

她感覺，她的祖母，給她母後帶來的是一種龐大的威脅，一種能讓她萬劫不複的威脅。她驚駭，因為冇掌控。

武則天臉上一向帶著自傲安閒的笑，她滿不在乎地接過摺子，或者說是聖旨，俄然轉頭就對著門口的承平招了招手：“承平，來，過來，明天我考考你的學問。這是你教員新作的文章，念給我聽聽！”

“誰說冇有廢後？！”一個衰老的聲音在門外響起。

她纔到門口，就見武則天正和上官儀對峙著：“上官大人能不能賞我個麵子，讓我也明白拜讀一下您新作的文章？”

武則天還伸動手、遞著那聖旨，她看著承平，眼神莫測地看進承平的眼底，然後一隻手伸出，接過了承平局裡的花，另一隻手卻仍伸著。

聞言，承平伸動手指在臉上做了個鬼臉，衝李治怪模怪樣地笑了笑。她站在門口，目送著李治遠去，接著，一回身就真的去了牡丹園。

承平迷惑地眨了眨眼，思揣著父皇不是有急事嗎？如何到這兒來了？看那方向，彷彿是去她母後寢宮的。承平躊躇地看了看手裡的花，又在牡丹園摘了一朵，纔出了園子，拐去了武則天的寢宮。

李治不安閒地扯了扯嘴角，道：“母後，那是甚麼預言？不過是魏王放出去的流言罷了……再說，當年李君羨不是已經……”

“好好，父皇胡說，承平冇淹過黃河。”李治暢懷笑著。

“她把你推倒不仁不義的地步，讓你和恪兒之間變得不死不休，現在你還護著她？是不是有一天，你還要把這大唐的半壁江山送給她？！”

“哎呀！父皇！”承平轟得紅了臉,又羞又惱，“我纔沒有！父皇胡說，我不記得！”

當年廢王皇後、立她為後時，她的丈夫在立政殿前跪了五天五夜，讓太後鬆了口，現在……他還會站在她這邊嗎？

當最後一句落下，武則天已經紅了眼眶，她悲傷地看向李治，哽咽道：“這廢後聖旨，陛下是明天上朝再宣，還是今兒就宣了？”

承平獵奇地往外望，就瞥見一行人紛遝而來，很急地路過牡丹園，前頭的阿誰就是李治。

“接下來啊。”李治被承平喚回了神，想起的舊事讓他像是放下一件苦衷似的，眉宇間帶上了幾分輕鬆，道，“然後,父皇就跟你母後說，承平離不開你，你就帶著她一起去上朝。”

“有聲音？”李治一愣，隨即笑道，“那是大臣上奏！你竟還記得小時候的事？那你還記不記得本身在大殿上扯臣子綸巾絛帶、水淹黃河的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