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二章 再見玳姬[第2頁/共5頁]

玳姬有些訝異迷惑地看向彷彿並不樂意的高陽，又看了看房遺直，迷惑道：“高陽？他不是你的駙馬嗎？如何了？”

終究，高陽的步子在一幅美人圖前停下了。

玳姬看了看她，俄然轉了頭，看向門口的房遺直，問道：“那是你父皇給你找的駙馬嗎？”

高陽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兒，房遺直也還是是泰然溫文的模樣。旁人見著，怕是該讚美一聲了，可高陽內心卻隻升起了顧忌。半晌，她終究起步，一言不發地走過房遺直身邊，上了軟轎。

“你是誰？你是我的……誰？”

高陽側了側頭，一滴淚就落在了衣衿上：“那你能奉告我嗎？你是誰？而我又是誰？”

玳姬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高陽，點了點頭。

玳姬彷彿有些嚴峻，雙手緊緊握在一塊兒，麵上倒是含著笑，彷彿是想在高陽麵前保持平靜，聲音也放柔道：“那是我年青時候的畫像，和你普通年紀的時候。”

房遺直驚奇地發明那女子眉眼間與高陽的類似處，內心便是一悸，模糊就猜到了甚麼。而畫作前的高陽已是忍不住伸手去形貌那畫上女子的表麵了。

“……不。”玳姬躲閃著，吸了口氣，倒是勸高陽道：“你也不要怪你父皇。你從小性子就倔，從不受人安撫和憐憫，你父皇越是疼你、愛你，你就越是心疑。但是，你父皇是真的愛你的。”

“玳姬娘娘。”

“畫裡的、疇前瘋了的、現在在你麵前的，都是我。”玳姬笑道，“都是一小我。”

房遺直跟在高陽身後，迷惑地打量著四周。他能感到公主身上不穩的情感，心下便是更加迷惑，陛下究竟是要他陪公主去見甚麼人？

“我過得很好。”玳姬恐怕高陽不信賴似的，減輕了語氣，道，“你看，我現在都已經復甦了，心靈也獲得了前所未有的的安靜……我過得很好。”

玳姬被她哭得心都碎了，雙手抱著高陽，便也陪著她墮淚。

“是。”阿誰小寺人低著頭，答道，“皇上說，您帶著這塊浮雕，自有人送公主去見玳姬娘娘。”

宮殿裡還算潔淨，走出來也能見著侍立兩邊的宮人，但高陽越往裡走，內心的慚愧就越濃厚。這兒的確是半點人氣都冇有，兩邊的宮人，臉上也是一個模型裡刻出來的木然神采，在他們身上，高陽底子看不到一點生機。這兒的確像是一個宅兆，住在這裡，真的能好嗎？她想著目前收到的獨一一封玳姬的複書，再看著麵前的景象，高陽的眼眶就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