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異世之始[第2頁/共6頁]

女巫喉嚨格格作響，爪子般的手指痙攣著伸開又掐下，他能夠從眼神中看到她的掙紮與順從。

“那麼快奉告我。”他熱切地用蛇語迴應，“向我揭示，向我證明。”

“或許這無關緊急。”黑袍巫師的笑容變得殘暴，被黑邪術熬得通紅的眼睛明滅著寶石般的光焰，“就算你是格蘭芬多也一樣。隻要能獲得最後的勝利，那老東西會不吝親手送你下天國。”

他獵奇地蹲下來，扒開女巫的手指，查抄著她脖子上的淤痕和驚駭得變了形的臉。

波浪擠壓過來，帷幕象蛇一樣地捲上來，緊緊地捆綁住哈利，將他拖入更深的影象迷宮裡，逼迫他旁觀：

“讓我奉告你甚麼是力量。”

毫無悔意，乃至充滿高興。

當他復甦過來的時候，他發覺本身躺在海岸邊，半邊身材浸在水裡，手指仍緊緊地抓著魔杖。這是從多年存亡之戰中熬煉出的風俗。陽光打在他的臉上，海鷗尖叫著從他頭頂飛過。

他沉默，低下頭去看著水晶球裡白茫茫的霧氣，低聲道：“鄧布利多不會如許做的！”

一個巨浪向他打來，將他淹至溺斃。劇痛隨即伸展開來，象這冰冷的海水，浸滿了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。

“就是如許。”他毫無憐憫地笑了，“做好事必須獲得獎懲。是不是？”

傷勢很嚴峻，他認識到。隻是一個簡樸的坐起來的姿式，已經讓他疼得差點叫出聲來。最糟糕的當然是那道疇前胸拉到小腹的口兒，西裡斯大怒之下還真是毫不包涵。他儘力把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感受解除出去，沉著地看著翻卷的皮肉，被海水泡得像隻伸開殼的水蚌。

這是伏地魔第二次標記他了。

“你好，我們又見麵了。”他揪起那女人的頭髮――現在那頭精美的捲髮上已經儘是血汙和灰燼，柔聲說，“你為甚麼就是不放過我呢？我到底哪兒獲咎你了，麗塔・斯基特密斯？”

他回過甚去看著他的指導者。如他所料，黑袍巫師正衝著他淺笑，充滿高傲的、讚成的笑。

哈利閉了閉眼，再展開。

鮮血不斷地自體內湧出，海水灌入他的口鼻和耳朵。認識已經垂垂恍惚，他感受本身正在一股龐大的力量拉扯著，不竭地向下、向下，墜落到永久的深淵中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