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5章[第3頁/共4頁]

侯蜜斯心中這般想，早有她知己的火伴胡蜜斯已經快人快語，替她將心底話說了出來。胡蜜斯家道略遜些，常日裡依托侯蜜斯提攜，似這等場合天然不遺餘力地做烘托。因見史湘雲滿臉絕望，便笑著出言問道：“史大女人如何隻看不說話？莫非對各位女人寫的詩文看不過眼？”

“我和雲mm都作詩了，寶姐姐如果不作詩，豈不是孤負了我們的一片情義？”黛玉直接說道。

“這首詩，名為《問菊》。”寶釵說道。

寶釵不動聲色，方纔從湘雲手中抽出袖子來，就見黛玉俄然笑著說道：“我也勉強寫了一首，卻不曉得能不能入方家法眼。且寫了來大師諷刺罷了。”笑著說話間，筆走龍蛇，一揮而就。

“不如就叫《對菊》吧。”寶釵的聲音從遠及近傳來。世人默不出聲傳閱史湘雲的這一詩作的時候，寶釵剛好和探春一起趕來。她看到這首詩的時候也大為吃驚，乃至感遭到了某些運氣的不成順從。一時之間，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湧上心頭，令她忍不住畏敬和驚駭，卻又下認識地想儘力著抵抗順從。

孫穆盯著寶釵寫的那首詩，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，半晌方抬高聲音問寶釵道：“誰憐我為黃花病，慰語重陽會有期？寶釵，你怎會想起寫這兩句？我曉得你內心苦，但她內心又何嘗不苦？先前宮裡傳出來的動靜說，賜婚的日子就是重陽那日。你這般說，究竟是甚麼意義？”

寶釵從速去扶她，用力拉扯了她一把，這纔沒有摔實了，但是宴席之上，已經是一片大亂了。

“是啊。史女人和林女人目光高，想來必定是錦心繡口，一氣寫出幾首詩來，技驚四座也說不定。”又有女人說道。

“未知這首詩可有詩名？”有好詩的貴族蜜斯心悅誠服，訕訕問道。

八句詩寫完，湘雲俄然感覺有些奇特，心中迷惑道：“好生奇特，這幾句詩卻似疇前也寫過似的。”她開初還狐疑是讀的詩詞多了，信手化用了前人的句子而不自知，但是看了看中間林黛玉的神采，再看看四週一圈女人們一臉震驚的神情，才曉得不是。

“寶姐姐給詩取名，倒是頗見功力。怨不得雲mm誇你。卻不曉得我這詩，寶姐姐有冇有詩名相送？”黛玉拿眼睛悄悄看著寶釵，似笑非笑，似嗔似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