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章[第2頁/共4頁]

姚靜很不平氣，忙詰問原因，寶釵娓娓道來，說了好大一段話，姚靜這才如遭雷擊，啞口無言。

劉姥姥多少是得了王熙鳳恩德的人，天然不肯隨便說她的好話，事到此處，尚保護她道：“阿彌陀佛。這事倒也怪不得她。既是那老尼姑求上門來，求得狠了，她也不好不該承。至於那三千兩銀子，想來為了打贏官司，要辦理的處所甚多。何況張家也肯給，一個願打一個願挨，也就冇甚麼了。”

劉姥姥忙辯駁道：“不能吧。薛大女人的好處，就不必多說了，我們現現在都領著薛大女人的恩德哩。單說現在賈府的管家夫人王夫人，另有那鳳女人，都是最憐貧惜弱不過的人。”

劉姥姥和智慧兒相處日久，見她實在心機純良，和香菱倒也不差甚麼，又長於察言觀色，倒比香菱更多了合作致，因而更加放下心來。寶釵也感覺遂意，先前還怕香菱過於純良誠懇了，現在來了一個智慧兒，心機工緻很多，又曾到處走動，見多識廣，恰好彌補香菱的不敷。

寶釵去知味齋看過一次，見鋪麵的陳列方位戰役常鋪子很有分歧，店麵雖小卻風雅整齊，渾然不似一家外食鋪。待問香菱時，方曉得都是姚靜的手筆，也隻是冷靜的點點頭，不置可否。

姚靜開初聽到王夫人的名字時候，就有些不屑的神采，待到聽到鳳女人的名字，更是氣得笑起來：“王熙鳳那裡算是甚麼憐貧惜弱？天底下冇有比她毒的婦人了！調包計，嗬嗬。好，我且不說這個，說了恐怕你們也不信。單說她在水月庵做下的功德，現在現有認證的，智慧兒，你且說說，那璉二奶奶是如何逼死了張金哥並長安守備家的公子！”

陳義乃至連自報家門都不必，那慣會看人下菜碟兒的老尼姑早向來人穿戴、氣度上猜出必是豪族出身的健仆，忙謹慎翼翼陪著說話。待套問來用時，陳義隻含混著說是外省人，因從旁路過，自家蜜斯見這小尼姑生得非常聰明，遂要她相伴身邊，故而特遣了人跑這麼一趟，理清乾係。

偶爾閒來無事時，智慧兒也會跟劉姥姥和香菱閒談，說些她疇前在尼姑庵裡的事情，說老尼姑常常把他們當作奴婢使喚，不知不覺間就潸然淚下。智慧兒又說尼姑庵裡的齷鹺事，劉姥姥連連感喟，王劉氏嘖嘖稱奇。香菱畢竟是冇出閣的女人，雖是點到即止，卻早已紅了臉，想躲到屋裡去，偏姚先生拉著她的手不放，大聲道：“這有甚麼？你是該多聽聽如許的事，好長長見地，曉得男人們都是一群甚麼貨品。這個時候感覺害臊，避而不聽，到了將來真虧損的時候，就是悔之晚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