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章[第4頁/共4頁]

寶釵聽她這麼問卻非常不解，因反問道：“人間事大大小小，足以上萬計。大家各天所遇之事各不不異。就是那天上神仙，廟裡菩薩，隻怕也有打盹的時候呢。你又不是天上的神仙，廟裡的菩薩，有不曉得的事，這有甚麼奇特的？”

姚靜感覺寶釵說的彷彿很有事理，一時沉默，就聽得寶釵又道：“這般算來，你我二人都各承風險。隻是你跟宮中朱紫打交道，這風險天然大些。故而這事行與不可，到底看你。彆的人我倒不曉得，隻傳聞那皇太妃娘娘，就是今上的生身母親，得的是痰症，也就是這一兩年得上的。太病院的太醫雖多，卻都束手無策。若你果然有甚麼家傳秘方，能夠包管藥到病除的，這自是一條捷徑。若果然冇掌控時，也就算了，我們轉頭再漸漸想體例，也不必過用心急。”

姚靜開初聽寶釵說和長公主殿下進言不得，已是嗔怒。待到傳聞要靠她的醫術進宮去，打通樞紐，禁不住質疑道：“你先彆一口一個我們。打通樞紐之事，想來孫姐姐久居宮中，自是輕車熟路；請脈之事靠的是我的本領；你可曾在此中出甚麼力？”

姚靜一時啞口無言，寶釵又道：“不過此事最要緊處倒是在你。等閒人家請大夫瞧病，或醫抱病，或醫不抱病，都知是天數時運，冇甚麼人好責怪的。宮裡卻朱紫多，朱紫也多。何況似你這等特地走門路出來醫病的，非得要有真材實料，藥到病除纔好。一個冇摒擋好的話，隻怕要有殺身之禍。故而這體例用與不消，皆由你決計。”

隻是寶釵固然心中作如是想，麵上卻不好直接說出來，見姚靜質疑，忙道：“我不過隨口這麼一說罷了，並冇有彆的意義。隻是你擔憂我趁機撤除你，確是多慮了。天底下的事情，夙來有幾分風險，就有幾分繁華。誰都曉得金麟化龍之時，憑從龍之功可一人得道，雞犬昇天，但古往今來押對寶的又能有幾人？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。誰都曉得海上的買賣可贏利百萬，但因海運船隻出變亂，傾家蕩產的也比比皆是。現在想為女兒穀之事求得一紙旨意，卻也是古往今來，向來都冇有的事情，若不冒些風險，又怎能成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