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第15章[第3頁/共4頁]

紫鵑應了，林楠又道：“你不要同女人一樣，對寶玉還心存希冀，我若不是看破了他的賦性，又如何會同女人打這個賭？今兒在書院產生的事，你無妨去探聽探聽。那茗煙和寶玉的情分也不淺，且本日之舉都是為了護主……你信不信，今兒我便是讓林全打死了他，寶玉都不敢說一個字。說到底，我又不是茗煙的端莊主子，他隻要勸一句，說要親身經驗，我哪有不放的？恰好連這點擔負都無，連阿誰叫李貴的都不如。現在對著我尚且如許，又怎敢為了一個晴雯在他母親麵前說話？今後……又怎會在他母親麵前護著她將來的老婆？二舅母對mm如何樣，你內心比任何人都清楚。”

紫鵑點頭，道：“我是人伢子賣進府的。”

黛玉驚呼一聲，道：“攆了晴雯出去？為甚麼？如何會？”

黛玉低頭應了。

頓了頓，又道：“便如紫鵑，她是你的丫頭，奉侍你原是她分內的事，但她待你的好，你老是記得的。像寶玉那等人，看著年青標緻的，便那裡都好，連吃一碟包子也惦記取，等大哥囉嗦了，便反正看不過眼！就算李嬤嬤倚老賣老，諸多不好，用府裡的端方束縛就是了，隻因為丫頭給了她一盞茶吃便攆了出去，委實讓民氣寒。”

黛玉咬牙道：“寶玉定會為她討情，如果不然……如果不然……”

他讓人留意府裡的意向，聽來的都是些甚麼話？甚麼叫一草一紙用的都是府裡的？甚麼叫一年繡不了半個荷包？他們家每年從江南一船一船的運東西過來，莫非還抵不了黛玉的花用？下人不曉得也就罷了，莫非做主子也不曉得？黛玉的技術差了府裡哪一個？莫非是一年半個荷包練出來的？

林楠讚美的看了紫鵑一眼，這丫頭心機工緻，倒是不枉他為黛玉將人攏住，不然便是隻因放不下黛玉，紫鵑也不免起了將黛玉和寶玉朝一塊湊的心機。

林楠點頭道：“你是個聰明的，我們林家雖不如賈家基業大，對下人卻還算寬仁。且我們家家聲甚好，家裡的大丫頭，大多被內裡的明淨人家聘了去做了正室奶奶的，你天然也是一樣。如果想配了管事或是跟著女人做陪房，也都由著你。我們林家不比賈府人事龐大，這些事，我也好，女人也好，都能做十成十的主，你不信我，也該信女人纔是。”

黛玉瞪大了眼看著林楠，林楠卻不再理她，問紫鵑道：“你可願一向跟著女人？如果不肯，我便尋璉二嫂子給你尋個好去處，若等我們臨走時再安排，隻怕人走茶涼，人家也一定會善待於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