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[第3頁/共5頁]

這纔是李熙絕對不能容忍的，以是斷根蔡家，或者說斷根皇後的權勢勢在必行。

林楠笑笑不語，微微低頭，手指在茶杯上輕撫，林如海見他神采有些恍忽，問道：“如何了？”

林如海猛地昂首，林楠杜口不言，低頭不與他對視，低頭喝茶，將口中殘存的苦澀的藥味吞進肚去。

林楠一楞。

在這類景象下，除非各位考官俄然個人發瘋，不然林楠的解元跑不了。

林如海看了他一眼，道：“我本想等你學問夠了時，再閉門鑽一陣子四書五經，練上三兩年時文才了局，不想事不如人願――你現在旁的也罷了，隻在四書五經高低的工夫不敷，彆的文筆也不敷老道。我所學太雜，且作文的工夫早十幾年前便放下了，遠遠比不上你家先生和師兄，畢竟他們在這上麵研討了一輩子。你早些回京，多就教幾日，會試的時候也能都雅些。”

連擁“嫡”的人都入罪，那這件事，到底會纏累多少人？

再加上這個時候的科舉原就更重詩詞，以他抄的那幾首詩表示出來的水準，中一個解元也不難。

林楠沉默半晌，才昂首慢慢道：“兒子在京的時候，給兒子把過脈的太醫很多，卻冇有一個提過甚麼寒症，倒是在湖邊垂釣的時候曾碰到過一人，他不過看了我幾眼，便說……”

林楠笑道：“兒子從陰曹地府走了一遭返來，這寒氣怕是從地底裡帶上來的，哪是吃藥就能吃好的？”

林楠苦笑，曉得本身被李資的事兒擾了心機，竟連這麼簡樸的事理都冇想通。

上京……

蔡家陣容雖大，倒是無根之木，無源之水，蔡航又犯了這般大罪，李熙要藉機斷根不消耗吹灰之力――殺蔡航，廢皇後，哪怕蔡家的翅膀一個不動，也會樹倒猢猻散。

幸虧林如海並未重視到兒子的失神，歎道：“當初老太太派人來接時，曾表示過親上加親的意義。我雖委宛拒了，卻想著若兩個孩子長大後能合得來，這婚事也算不壞。寶玉不是嫡長，今後不消襲爵，卻得二房獨一的嫡子，又得老太太的歡樂，若不出不測，跑不了一世的繁華閒人。這世上大多有些身份的男人，當妻室是打理後院、奉養長輩、教養後代的東西，妾室是閒時消遣賞玩的物件兒，能至心體貼女人的能有幾個？女人一世所求，不就是一個小意溫存，能日日陪她賞風弄月的夫君嗎？”

半晌以後，才聞聲林如海有些乾澀的聲聲響起：“可知他是甚麼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