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[第2頁/共8頁]

“蔡航出事今後，母後每天都在我耳邊不斷的說，說蔡航如何無辜不幸，說林家的人如何凶險暴虐，說於長箋如何欺人太過，說賀明德如何落井下石，說二哥三哥如何忘恩負義……可我就是恨不起來，如何辦？”

林楠淡淡瞟了他一眼，將畫胡亂捲了，投壺一樣向案邊的書畫缸丟去，可惜卻失了準頭，滾到了桌案底下，林全快步跑疇昔，從案下摸了出來，用袖子抹了抹灰，放進缸裡，道：“大爺，時候不早了，內裡已經擺了晚餐，您先去用一點吧。”

不是甚麼名家钜作，隻是很淺顯的一幅畫，一輪明月，一角飛簷，另有一個喝酒的少年，但是意境很美，人也很美。

林楠見李昊彷彿終究宣泄完了，才昂首，淡淡道：“我委實不曉得殿下的不滿從何而來？既然陛動手裡有殿下想要的東西，那麼他天然有製定遊戲法則的權力，至於參不插手，是你本身的自在。正如朝廷向來冇有規定過必須讀四書五經，讀不讀，也是天下讀書人的自在。”

感遭到林楠的疏離，李資苦笑一聲，替他理了理鬢髮，道：“老六喝醉了，我送他歸去，你好生歇息。”

按著扶手站起來，道：“行了，東西送到了，本王走了，不在這裡討你嫌。”

見林楠終究昂首，李昊嗬嗬笑起來，點頭，幅度極大：“對，冇錯！就是這副模樣，就是這副事不關已冷酷樣兒……連你被母後罰跪的時候，都是這副模樣，讓人恨的牙癢癢的……又、又忍不住想摸摸看，到底是冷的還是熱的……”

李昊大笑：“有理！有理！既是好酒，我多喝幾杯！”

這個事理，全天下的人，上到天子李熙，下到光屁股的三歲孩子都是懂的，隻除了極少的那幾個被人寵的感覺這天下是圍著他轉，感覺但凡是他要的東西，旁人就該跪著捧到他麵前的人，纔會感覺不平衡。

李昊揉著肋下艱钜站直，看了林楠和李資一眼，諷刺笑道：“我說三哥的婚事，怎的母後挑一個黃一個，連賜的暖房的丫頭都不怎的動，本來竟是彆有所好啊……不過，勸三哥莫要歡暢的太早，你有你的‘但願人悠長，千裡共嬋娟’，我也有我的‘永結無情遊，相期邈雲漢’。”

“我們這些兒子，就是被他用那塊肉逗弄的野狗！”李昊換了神采語氣，輕浮的勾動手指頭：“來，搖個尾巴，翻個跟鬥，誰讓我歡暢了，我就把肉給他――但是誰如勇敢本身就伸了爪子去撈，那對不住了，爪子剁了，一腳踢開，等貳表情好了，再勾勾手指頭叫返來重新玩！哈，哈哈，皇子，這就是皇子！這就是他媽1的皇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