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欠債[第1頁/共5頁]

但摸到箱子底部，我俄然發明瞭一個被布包裹著的長條狀物體，或許是放的時候長了，顯得有些灰撲撲的。

下雨了，天涯的烏雲翻滾著，從四周八方低降落沉地壓過來。遠處的山脊連綴起伏，在昏黃的雨中閃現出一種肅嘯的烏青色。重堆疊疊的烏雲就如同一塊塊龐大的山岩，相互磋磨著，收回霹雷霹雷的悶響。

因為鼬所承擔得太重了，所接受的痛苦過分深沉，以是他畢竟有忍耐不下去的時候。即便戴著那張刻毒無情的麵具又能如何樣呢？他的痛苦太多了，多到了麵具也會呈現裂縫的境地。以是他纔會做出如許衝突的行動。

母親的聲音迴盪著，與窗外淅瀝的雨聲交叉在一起。

因為我現在做了陪葬，彷彿如何想都不太對，另有個鼬在內裡活蹦亂跳呢，我起碼要先把鼬揪過來，在媽媽麵前痛哭流涕一場吧。

開甚麼打趣……

——這也是鼬的意義。隻要殛斃了全族的宇智波鼬是罪人，而那些不幸死去的宇智波一族仍然是木葉的豪傑，理應遭到恭敬和庇護。以是作為宇智波族獨一的遺孤，我大能夠提出任何要求，就算是讓那些忍者幫我全族人下葬，包含把族裡小賣鋪的惠子奶奶都埋出來刻好石碑，他們都會毫無牢騷地照做。

莫名的，我想起了鼬曾經說過的話。那是一天放學後，鼬按例拉著我的手回家，他已經很累了，眼中儘是怠倦，他的頭髮太長，幾近遮住了臉，但他還是儘力笑著，帶著那種獨屬於他的和順……和笨拙。

他自發得把眼中的痛苦和怠倦粉飾得很好，但那濃墨普通的壓抑彷彿要將他的脊背壓垮了，他隻是強撐著，搖搖欲墜。但他仍然為不能送我對勁的生日禮品而慚愧，滿心歉意，非常當真地向我承諾……即便我已經解釋了一百遍我不想要他的刀。

是想起昔日的誇姣與現在對比而變得更加恨你，還是在內心埋下一顆微渺的種子——我的哥哥，是不是還愛著我呢？

太刀出鞘，收回一聲輕吟。我冷靜握緊了刀柄，猛地抬手，將太刀劈下，苗條的刀身在半空中劃過，輕巧流利，刀光乍現，那清澈的刀光構成一麵扇形，彷彿夜色中的一輪滿月，敞亮中透著冷冽。刀麵上精密的紋路模糊明滅著，一時候，像是要跟著我的行動奔騰起來。

“佐助，來歲生日，我必然會給你一把最好的刀。”

“佐助，生日歡愉。”

本來被鮮血感化的地板已經換成了新的。偶爾會有鐘點工來打掃衛生，那是個馴良的阿姨，估計瞥見我母愛爆棚，每次來都把家裡清算得一塵不染，順帶還會幫我做一頓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