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琴音[第2頁/共4頁]

“君遷，你為何學醫？所學為何？”

日子就這麼按部就班地過著，固然安靜卻也並不有趣，但……可貴老誠懇實地在家裡待了小半年，剛過完年出了正月，君遷倒是清算清算行囊又去了萬梅山莊。

君遷一邊說著，一邊從袖中摸出了一個小巧的香囊來，繡工不算過分精美，但針腳卻非常精密，隨之滿盈開來的，是一股淡淡的藥香，聞之而讓民氣安。

君遷一怔，揪著狐裘的手漸漸鬆了下來，緊皺的眉頭也在同時一點一點伸展開來，君遷深吸一口氣，閉上了眼睛。

為甚麼她又來了萬梅山莊？因為她不敢再在家裡待下去――家裡甚麼都好，父母、兄嫂都很心疼她，她也喜好他們、依靠他們，可……隻要每多看到花滿樓一眼，她就越感覺本身無能，說甚麼想要治好花滿樓的眼睛，從有了這個動機開端到現在，已經足足有了十一年，每年她都替花滿樓查抄眼睛，每年都束手無策。

“我曉得了，娘，”君遷點頭，想起比來本身和西門吹雪之間有些奧妙的氛圍，也是低低地歎了一口氣，“我比來不會再出門了。”

西門吹雪側頭看她，神采安靜：“已在我之上。”

“當然了！對了娘，你不是說這陣子老是睡不平穩麼？這個香囊隨身帶著，能夠安神。”

花夫人隻看了一眼，就曉得這略顯勉強的繡工是出自自家女兒之手，沉了半天的臉上總算是暴露了笑意，一邊接過香囊收好，一邊伸手摸了摸少女的頭，輕聲感喟：“不是不讓你出門，我們家也一貫安閒，冇那麼多端方，但你一個冇出嫁的女人家老是一小我跑去萬梅山莊住，被人曉得了，不免要說閒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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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氣已晚，該睡了。”

君遷點頭――術業有專攻，西門吹雪畢竟還是個劍客而不是醫者，在醫術上，她無需妄自陋劣，但……

“你的心不靜。”出乎料想地，先開口的人反而是西門吹雪。

“琴者，禁也，禁邪歸正，以和民氣。”不管是琴還是琴曲，自古都以“和”為要，但西門吹雪的琴聲裡，卻和他的人一樣，帶著一股淩厲的金戈殺伐之氣。但是很奇特地，這類殺伐之氣並不帶有侵犯性，也並冇有讓這琴曲變得違和，反而是讓君遷本來煩躁不安的表情一點一點平複了下來，在這琴聲裡垂垂地變得沉寂放鬆。

西門吹雪起家，伸手摸了摸她的頂，拿起先後果為要操琴而放到了一邊的烏鞘長劍，回身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