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[第1頁/共4頁]

小女人麵色粉嫩，端倪柔婉，嬌憨可親。恰是王家阿狸。

尋到無人處，抽出鞭子，連踢帶打在一棵柳樹上宣泄了一番。

而崔琛也在腹誹：如果冇有崔家在亂世裡給他們庇護，所謂“弱民”如何能夠爭相憑藉？崔家跟“弱民”不過是各取所需的乾係。真正使崔家立於江北，給他們權勢的，是他們城外堅壁，營中猛士。百姓給他們的是糧食，而不是權勢。隻要他們有兵有城，就不缺百姓。

走到燈火闌珊處，便見前麵牆下一棵歪脖子柳樹。月上柳梢，清風徐來。樹下站著個小女人，穿戴白狐絨披風，錦衣繡鞋。手裡捉一枝梅花玩，像是在等甚麼人。

命人放過崔琛。

……T__T打人實在太難了！

不知不覺便到了秦淮河南畔。看到前麵小攤上有萱草麥秸編織的精美小玩意，又湊疇昔遴選。

他壓抑住了肝火，把鞭子一收，回身大步分開了。

挑來挑去，就選了一隻草蟬。掛在衣釦上，擺佈一瞧。草蟬精美活潑，寄意也好，可堪把玩。就順手丟下幾枚銅板。

“逛街。”

阿狸不緊不慢的給他提高，“這裡是秦淮河。當年東吳大帝孫權將秣陵改名建業，遷都至此地。軍隊就駐紮在這裡。彼時孫權部下勁旅穿黑衣，是以這裡也被稱為烏衣營。厥後這條巷子，就被叫做烏衣巷。”

崔琛壓抑著肝火遠遠的分開。

阿狸回想了半天電視劇和小說，腦筋裡終究一閃：對了，掌嘴打臉，這個最欺負人了。

——丫頭從小到大就冇欺負過人。

崔琛眯眼點頭：宜男。不錯，不錯，講頭也很好。

“是因為我冇有你那麼……那麼混蛋！讓我欺負一個不能抵擋的人，我下不去手。但是你必須曉得，殺人者任恒殺之，欺人者人恒欺之。你再這麼混蛋下去，總有一天會有一個比你還混蛋，比你另有權勢的人，來扇你巴掌，踩你的臉，把你曾經對人做過的事悉數對你做一遍！”

一旁有人聽到動靜，過來問訊，恰觸到崔琛的黴頭，被一腳踢倒。

略想了想，還是怕他過分放肆，招惹了王謝兩家，便遠遠的跟去。

阿狸：“——就冇人奉告你，烏衣巷是我家家門口嗎？！”

崔琛纔沒他那麼纖細的性子，張口就道：“胡人也罷，漢人也罷，草民都跟牛羊一樣。天下安寧時，耕織奉侍，繁衍生息，誰管天子是誰來當？天下大亂時，倉促四逃，能安居處便能寄身，誰問是胡地還是漢地？開口問的，都是執鞭放牧的人。這些人就更簡樸了——豪傑逐鹿，成王敗寇。不是胡人一統了漢人，就是漢人一統了胡人。到阿誰時候，要麼成為一家，要麼死光一家，就更冇甚麼好分相互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