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民國混混少年與大小姐（9）[第1頁/共4頁]

“是黑虎幫的人。”顧鈞皺眉，扶起白會長與白夫人，“不是針對我們，恐怕是針對這趟船上的人。”

這是一個極其陰沉的淩晨，跟著一聲輪船鳴叫聲，一艘輪船漸漸泊岸，而不管是船上還是岸上，都已經擠滿了人，船上的是終究歸家了的遊子們，岸上是望穿秋水來接遊子回家的人們。

白鹿走下船的時候，不由得眯了眯眼睛，約莫是明天的陽光過清楚媚了些，讓她竟略有些不適應。

跟八年前的顧鈞相差太多了。

顧鈞幾近是第一時候就瞥見了白鹿，然後就怔住了。

顧鈞也在人群裡，搜尋著白鹿的身影，他一身玄色風衣，帶著玄色帽子，帽簷低高壓下，跟在白會長身後，護著白會長的安然，但一雙眼睛卻老是移向出口的方向。

顧鈞卻得空去感受那些，等爆炸疇昔，他立即拉起白鹿往內裡跑，不管如何樣，這裡太傷害了，他們必須分開這裡，越遠越好！

八年，他如白鹿所願的，生長為一個優良超卓的男人，成為白會長身邊的第一人，同時也成了平城讓人聞風喪膽的第一惡人，他是白會長最鋒利的虎倀，他所履行的暗害任務，冇有一次失利過。

他是在練習中偷跑出來的，歸去後會晤對如何的獎懲，他也清楚，但冇體例，一想到白鹿今晚就要分開，他就冇有體例好好練習，內心的掙紮讓他苦不堪言，最後，他還是來了，也見到了她的最後一麵，哪怕，她並不曉得。

這八年來，他無數次想過白鹿會變成甚麼模樣。

八年，充足一個小女孩長成傾倒眾生的模樣，她身邊有很多女人，俱都風情萬種的模樣，但她仍然是最顯目標阿誰，不是因為明豔的麵貌，而是那鶴立雞群的氣質。

白鹿站在床尾，一手抓住雕欄，一手向岸上的父母家人揮手告彆，隻覺心下酸澀一片，沉默咀嚼這拜彆苦酒。

白會長與白夫人天然也是一眼就看到了白鹿，均暴露高興的笑容，這麼多年，現在白鹿學成返來，一家人終究能夠團聚了。

“阿鈞……”白鹿伸手想要去摸顧鈞的臉。

港口，一艘大船即將動身，白鹿手提皮箱，身邊跟著一個老仆人，抬腳上了輪船。

穿戴旗袍，扭著身子走路，一顰一笑間都帶著引誘與風情？抑或是像那些有錢人家的蜜斯名媛們，每日花枝招展，在百般的宴會中樂此不疲？或者，她會像大學裡的女門生們一樣，捧著書從林蔭道裡走過嗎？

顧鈞蹲在地上，右手握住了左手手腕，黑漆漆的眼睛看著愈行愈遠的白鹿，心下默唸，阿鹿，我不會讓你絕望的，以是，就答應我最後再猖獗一回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