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8|聊齋之兩個家的男人（2）[第2頁/共5頁]

霍水仙把漢產放在床上，肚子上蓋了一塊薄被。小孩子麵龐紅潤，看著就像是睡著了。本日湘潭縣令做東，聘請了本地的秀才舉子們在得月樓喝酒，魚客作為舉人之一，也早早就趕了疇昔，書房裡空無一人。

魚客聽到那句“算甚麼男人”揚起巴掌又要打人，被霍水仙一瞪眼，嚇了一跳，倒本身難堪地把手放下了，罵道：“不守婦道！崽這般模樣，你還要鬨得雞犬不寧，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。當初要修了你，還是竹青給勸了下來，你現在倒是作威作福了，還要把竹青的孩子弄死，人間如何有你這般心如蛇蠍的惡婦？”

回屋一看，漢產還是溫馨地躺著，冇有呼吸也冇有脈搏，但身材也冇有發硬，還是軟軟的，神采也很紅潤，霍水仙放下心來，把那兩個仆人喊了疇昔，細心扣問魚客遇神女的事。當初和氏在魚客的威壓下不敢過量扣問，是以霍水仙到現在都冇弄清這漢水神女到底是如何回事，如何又和烏鴉牽涉不清。

竹青順著魚客的目光看疇昔，神采頓時就變了，上前幾近是搶過漢產，也不睬睬霍水仙，隻是心疼地抱著孩子，心肝兒肉地叫。

“漢水就在那邊又不會走，我們坐馬車趕疇昔！”霍水仙道。

裴玉：如何，情郎要來了？

魚客見霍水仙這會兒不想剛纔那般劍拔弩張，也鬆了口氣，就坡下驢道：“那也隻能如此。”

霍水仙讓仆人在院子裡燒起火把，又倒上了水，滾滾濃煙直往上冒。烏鴉們被熏得嘎嘎亂叫，在屋頂迴旋，霍水仙又讓人把過年的爆仗拿了出來，轟隆啪來震天響，那些烏鴉嚇得到處亂飛，抨擊似的拉了很多鳥屎，終究飛走了。

阿福和阿喜都看傻了，又驚又奇，他們既不明白為甚麼仆人要在這個小廟中祭拜，也不明白為甚麼明顯仆人囊中羞怯，還要請這些牲口吃肉。

“我當然不一樣。”魚客有些得意，隨後又頹唐道：“可惜竹青給我的羽衣不見了。”

霍水仙懶得管他的挑釁是非，隻把東西清算清算道：“既然你不肯找個羽士來，又說是我的錯誤，那我隻要抱著孩子去漢水負荊請罪了。”

這兩仆人雖說是和氏買的，但耐久跟著魚客，跟魚客倒是一條心。他們本盤算主張不說，但是見到主母端方地坐在堂屋主椅當中，通身的威壓和壓抑，兩人雙腿顫抖，竹筒倒豆子一樣全給說了出來。